精神病院(2 / 2)

晚晚噤声。苏晚晚瞄了一眼他的书,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你相信命运吗?”男人死死盯着苏晚晚,眼神中充满了殷切和期盼,甚至是乞求。

“呃,相信?”苏晚晚顺着他的话说道。

“对,对,对,这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苏晚晚挑眉:“如果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我们努力奋斗的意义在哪里?生活本身就很苦,但依然有人在困境中挣扎向前,拼搏出来一个不错的人生,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命运就能概括的,就算真的有命运的存在,我也相信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你……”男人顿时哑然,带着怒气,脸色涨红,他替自己辩解,“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虚假的,整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我们都活在意识里,活在幻想里……”

苏晚晚对他的话不感兴趣,她不信命,但对方是个精神病人,她总不能和一位病人争论。

“你说一切都是虚假的,有什么证据吗?”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瞅了瞅周围,走廊上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

男人贴近些,小声说道:“你知道这里晚上会发生什么吗?”

“一只小鬼在走廊上爬?”苏晚晚不假思索回答出答案,看到男人震惊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答对了。好在阮熙提前告知过梦境的线索。

“不,那不是鬼,那是命运,它在感受命运的召唤,去它该去的地方。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那是它的命运。”男人喃喃道。

该去的地方?苏晚晚不信这些,但也跟着男人的话往下思考。一个小鬼,会去哪里呢?往生?苏晚晚回想起之前世界里鬼魂的执念,如果小鬼是要完成它的执念呢?

从阮熙的梦境中可以推测,小鬼似乎在找什么人?命运的召唤,如果小鬼没有死,它的命运会是什么?顺利出生,步入学校,健康成长。苏晚晚眸光一闪,想再问些什么,男人却低头看着书不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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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你今天心情好些了吗?”漂亮护士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窗外阳光明媚,微风裹挟着阳光进入屋内,驱散冰冷的寒气。今天是个出去玩的好天气。

“你想出去走走吗?今天天气特别好。”护士笑着看着床上的人。

床上的女人面色憔悴,疲倦没有遮住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平添了些温和的气息。女人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一味低头哄着襁褓中的孩子,小声哼着儿歌。

护士想要再说些什么,女人却突然抬头,神经兮兮地嘘了一声:“不要说话,宝宝刚睡着。”

护士尴尬的笑了笑,目光越过女人,看到了门外的苏晚晚。

苏晚晚站在门口很久了,她看的一清二楚,女人怀中的襁褓里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一个布娃娃。

护士把苏晚晚拉出来,轻声关上房门,温声询问道:“晚晚,你中午吃药了吗?”

是早上给苏晚晚松绑的护士,苏晚晚这次看清了她的胸牌,田梦。

“秦医生说从今晚开始,药物会加大剂量……”苏晚晚语气可怜兮兮,一副不愿意吃药的样子。

田梦有个和苏晚晚一样大的妹妹,看到苏晚晚便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揉了揉苏晚晚的脑袋,哄小孩般道:“吃了药才会好呀,晚晚也想回家对不对?”

“护士姐姐,天天在医院里待着太无聊了,我想听音乐又怕吵到其他人,你能帮我买一副蓝牙耳机吗?我不开心的时候听听歌心情会好很多。”

“好啊,我下午有事情,等晚上再把耳机拿给你好吗?”田梦声音很好听,像水果蛋糕,甜而不腻。

“好,谢谢姐姐。”

田梦又嘱咐苏晚晚几句保持开心的心情,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等到田梦走远,苏晚晚轻轻推开了女人房间的门。女人生的很美丽,一头乌黑的锁骨短发下是带着笑意的脸颊。

“月儿弯,星儿明,暖风轻轻吹~

小宝宝,睡觉觉,快快地长大~

睡吧,睡吧,带着妈妈的吻~”

女人轻声哼唱着歌谣,声音好听又慈爱,苏晚晚听的入了神,一时间竟以为女人是哪里来的专业歌唱家。

苏晚晚拿起床尾的病历本看了一眼,女人名字叫王琪,确诊双向情感障碍,出现幻觉。

“你好。”苏晚晚跟王琪搭话,王琪没有理她。

“月儿弯~”王琪继续唱着歌。

“你唱歌真好听,宝宝一定很喜欢你唱歌吧!我妈妈要是跟你一样每天都给我唱歌,我一定会超级开心。”苏晚晚真诚夸赞道。

闻言,女人不在哼唱,缓缓抬头,温柔地笑着:“是啊,宝宝很喜欢听我唱歌,你要是喜欢,留下来坐吧,我唱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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