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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代序是被聒噪的争执声吵醒的。一睁眼尚未看清周遭情况,就被拽着领口硬生生拖了起来,还没站稳背后又挨一脚,差点当场表演五体投地。

好不容易支着无力的双腿稳住身形,头发又被人扯起,一个尖刻愤怒的声音自身后而来:“好个姜代序,想不到你平日的唯唯诺诺全是伪装,竟敢勾结魔修,公然带魔族法器入山,简直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是啊,忆安师弟他们现在还昏迷不醒,这姜代序真该死。”

“早就听说她是个灾星,当年要不是为了救她,念长老也不会……”

姜代序顶着发晕的脑袋一头雾水,什么魔族什么念长老,她这是喝酒喝断片引发了幻觉吗?

还没理清现状,姜代序就被推搡着挤出了屋门。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拍打在发烫的脸颊上,她一激灵,瞬间清醒不少,与此同时,大量信息逐渐浮上脑海。

有人反押着她的胳膊,语气恶劣地催促她赶紧走。姜代序一边踉踉跄跄往前,一边努力消化突然浮现的陌生记忆。

原来这里是个修真世界,除了修习正派仙法的五宗十二门,还有人人喊打的魔族修士。原身是五宗之一——清灵宗的一个小弟子,因母亲和宗门里念长老及一个魔修三人间的狗血爱恨情仇,成了个遭人唾弃的万人嫌。不仅在宗门里惹人厌恶,就是在整个修真界里都是口碑不佳。

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修炼困难,哪怕是名门正派也时常为争夺一处灵气稍显充裕之地而撕破脸皮,更遑论正邪之争,斗得昏天黑地是常有之事。原身实力低下修为接近于零,在宗门里虽不招人待见,但能保命,所以才腆着脸在清灵宗里待了十九年。

这次不知道原身做了什么,被她穿越了不说,还被指控勾结魔修。以修道者对魔族的厌恶程度,一旦罪名坐实,不死也得半残。

想到这,姜代序打了个冷颤,抬眼一看,已经到了问讯堂。

问讯堂房门大开,大师兄文尘樾一身鸦青长袍,脚踩云纹锦靴,头戴白玉小冠,正脸色铁青地坐在高椅上。他手里攥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手背青筋暴起,已然是即将发作的模样。

见姜代序被人押送过来,他眸中寒光闪过,嘴角却隐隐露出了一点笑意。

“大师兄,这叛徒终于醒来了。”押送的人在身后用力一推,姜代序就不由自主跌了进去。那人在她腿弯处狠狠一踹,逼她跪了下来。

“呸,师弟师妹们都还没醒,你这狗东西倒是先醒了,给我好好跪着吧!”

文尘樾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师弟,注意分寸。”他垂眸望着姜代序,眼底写满了失望,“师妹,我们都知道你母亲与魔修纠缠不清,你也因此遭人非议,但这并非你勾结魔族的理由。清灵宗收留你多年,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围观的弟子们也纷纷附和,指责起姜代序狼心狗肺。

姜代序低着头一言不发,心下暗暗思忖,自己丑名在外,勾结魔族这事千万不能认下,否则就真成了千夫所指。哪怕撒泼打滚都不能承认。

思即此,姜代序坚定开口:“大师兄,我从记事起就从没出过宗门,怎么可能与魔族勾结,定是其中有误会。”

“误会?”文尘樾猛地站起身来,“啪”地一声将手里的东西重重拍到桌上,声色俱厉,“想不到你不但勾结魔族,还学会了顶嘴。那你解释一下,这散发魔气的东西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后院的师弟师妹们又为什么全都晕倒在地,到现在还没醒来!”

姜代序凝神往桌上看去,所谓的魔族法器是半透明不规则水晶的模样,里面黑乎乎好像还包裹着什么东西。至于它散发的魔气,大概是原身修为尚浅,她一点都没看出来。

见她真的去看,文尘樾冷声道:“如何,想好怎样狡辩了吗?”

刚刚押送姜代序的弟子立马接话:“大师兄,跟她这种狗——这种人说什么废话,干脆直接家法处置,我就不信逼问不出。”

他说着就撩起袖子,准备动手。此时此刻,姜代序的注意力却全然不在他们身上,眼中只有桌上的水晶。

她就说里面那个黑乎乎的东西怎么有点眼熟,这不就是个硬盘嘛!

她的硬盘怎么也跟着穿越过来了?

姜代序面色平静,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硬盘怎么被包裹在水晶里,还被人当成了魔族法器,简直太过荒谬。重点是,她该怎么向这些人解释,这东西其实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没等从惊讶中缓过来,押送弟子已经走至她身前。姜代序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这人手里拿着鞭子,正高高举起,将要朝着她脊背挥下。

怎么突然就要动手了?

姜代序懵着,下意识站起身,抬手就要拦下。挥鞭弟子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人也会反抗,不自觉后退一步,恰好踩到桌子腿。

他身体晃了晃向后跌去,还好反应迅速,一把撑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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