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睡意睡了一会而已。
“别摇了，再摇也醒不来。”
卫郁阳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冷冷的看着对方跟傻子一样在一块枯木旁哭丧着脸，他仅是站在那儿，浑身散发着冷漠高贵的气质。
“啊？你不早说，浪费人感情。”
抹了一把那不存在的眼泪后安阳贺起身拍了拍腿上的泥。
“不过我们这儿是哪儿啊，我可不记得京华有这种地方。”
雾气如牛奶般蒙蒙，十米开外什么都看不清，即使是高悬于头顶的太阳，也只是在雾气中透着宛若游丝的光。
“谁知道。”
“这里可就剩我们两大活人了，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安阳贺突然一惊一乍的抱住卫郁阳的胳膊死活都不撒手。
“放手。”
卫郁阳的胳膊已经僵住，他向来不喜欢和人接触，为了遏制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道。
“不要。”
“我再说最后一遍。”
安阳贺发誓他绝对听到了牙齿磨的“咯咯”作响的声音，识趣的在卫郁阳再次开口前送开了手。
“那你可不能不要我。”
“你要是再敢像个八爪鱼一样贴上来我绝对会把你丢在这儿。”
“这是今天以来你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话，”安阳贺道，等他再次回头时，对方已经离他数步之远，“你等等啊，我不说了好不好。”
看着树干上第四道划痕，卫郁阳知道他们一直在绕圈子，茫茫大雾中也寻不得正确的方向。
脚边的蘑菇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近看稍许可爱，但远远的看去更像是数不尽的鬼火。
“这种蘑菇京华有吗？”
卫郁阳问道。
“别开玩笑了，这可是京华，帝都！等等，你的意思是？”
安阳贺如梦初醒道。
“两种可能，其一，我们已经不在京华了，其二，在做梦。”
卫郁阳列举道。
“那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在做梦。”
话落，安阳贺继续像条咸鱼样安心的躺在他寻得的大石头上。
看着安阳贺心大的模样，卫郁阳也靠着树干坐下闭上眼休息，可大脑却一刻也没有停歇。
“你是在想明明我们已经兜了大半天的圈子，可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疲惫感是吧。”
重新翻了个身的安阳贺面朝卫郁阳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针见血道。
“这就是我说为什么我们在梦里的理由。”
“你怎么不说是这些蘑菇有致幻作用。”卫郁阳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戳破他心思的安阳贺。
“你眼睛真好看。”
安阳贺浅笑道。
突如其来的夸奖倒是弄得卫郁阳手足无措，最后只是干巴巴的道了声谢。
“我说真的，这个瞳色，少见，很像我一位故人。”
安阳贺正经的道。
“小心。”
骤然被人从石头上扯下来的安阳贺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直到脸朝地时才如梦初醒的用手撑着。
正当他要对着卫郁阳骂骂咧咧时，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一把暗器入石三分。
“这得多大的手劲啊。”
安阳贺咂舌感慨，浑然没有刚从生死边缘被拉回来的感觉。
“不如想想你自己在做什么梦。”
卫郁阳再次向后拉了一把安阳贺，下一秒他两腿之间就再次飞来一个暗器。
“真恶毒，是想让我断子绝孙。”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整个人躲在了卫郁阳身后。
迷雾中高挑的黑色身影不断逼近，明明想要起身逃开，但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在地上的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武器折射出的寒光安阳贺和卫郁阳都清楚的看到，手不易察觉的颤抖起来，脸色惨白，额上也不禁渗出大豆般的汗水。
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齐腰长的火红卷发配上那傲人的身材到了可以让人无视身后带着的重狙。
“STNF？”
女人警惕的看着两人，面具遮住了大半的脸，卫郁阳并不能看到对方的表情，但语气中难掩忌惮。
“不是哦姐姐，我们只是普通人。”
安阳贺笑吟吟的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GCV？”女人接着低声喃喃，以为两人听不到，“也没听说今年有招新啊。”
“哦，斯塔夫的学生啊。”女人突然想是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
“是的哦姐姐，”安阳贺眼底笑意继续浮动，露齿笑道：“姐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我们被困在这儿了。”
女人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蹲下身安抚两人。
“你们不用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