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沼泽一(1 / 2)

同墨渊拉近关系,也是因为那次笑话。

事实证明,闲到极致会变得有点爱作,一个顺手人情而已,当时竟真的要回报回去。

奉行忙不迭拦过来:“祖宗行行好,一本书不急这一刻,夜深风高夜,您这作风又出什么幺蛾子我也拿不定主意……”

我斜他一眼,将博物论撞进他怀里:“所以指派你去。”

奉行怀揣砖头一般的书,横在门前的单薄身躯在瑟瑟晚风中微微发抖。

我抬抬手:“快去快回。”

奉行快哭了。

父神到底是个爱面子的神仙,举办水沼泽,除权衡各族外,不忘抒发一腔向凡人学习来的诗情。

比如我住的一方小地,名泗水苑;比如墨渊门房外那方方正正的一块门匾,题寒山殿;又比如东华自己择的那座宅子,父神思索良久大笔一挥,碧岭馆。

东华向来有些乖张,但他觉得那字骨干刚劲,挑挑眉留下了。

泗水苑同寒山殿并不远,相反的,我们是邻居。只不过两处若要来往,势必路过一门庭。

瑶光的青螺台。

“那又怎么?你打她不过?”我扬手将桌子上的书一扫,坐下给自己斟了盏凉茶。

论打架,奉行是把好手,但这个原则性上,并不是谁打架比较猛的问题。

奉行生得娘气,难免招几朵喜娘气的桃花。

其中最旺那骨朵,恰恰开在青螺台那里,那女子时常在门口当值,是只可爱的雪燕精。

“不错。”我一手撑起腮帮子,另一只把玩着奉行今早给我编得小辫子,虽然不知为何奉行能和青螺台扯上关系,但此事也百利无一害:“以后和瑶光拉拢关系就指望你了。”

奉行冷了一张脸杵在那,我已然感受到他的目光直直刺了过来。

论辈分上,他应称呼我一声祖宗;论地位,我也是他直属老大,但就性子问题上,我十分谦让。

我和奉行之间关系复杂,要奉行听我的话很简单,几百分不愿做的事,我坚决不可强求。

看来青螺台那桃花开得甚不遂他意。

遥想我的义父,魔族君王庆姜,在□□少女春梦心上,定是把好手。

各族女子未谋其面前,只听魔君名气何等响亮,战场上骁勇,祭天一把长枪烈烈生风。

当那些水葱般的姑娘捧着憧憬之心来到魔宫庆云殿,观摩到一脸胡子拉渣的庆姜笑得淳朴豪放,两个粗壮手臂一张揽住三四舞姬,不得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琉璃心啪嗒啪嗒全碎掉了。

一次仲尹也在,看到这场景开心的拽住我衣角:“阿姐你看,真有趣,一张张脸蛋竟全成了青色。”

大殿内回响的声音天真又清脆,除了庆姜竟又变了脸色。

“魔君好生威武,竟将我等小辈震慑成这般形容。”我匆忙捂住仲尹的嘴,呵呵打趣。

后来魔族哪家闺女不愿嫁人,直接被父母带去拜见庆姜,听说其中大多都从了父母的意。

庆姜误以为自己备受尊崇,表现得也越发得意。

在祛桃花这档事上,奉行先天条件逊色了些,自来了水沼泽后,我不止一次听到那些女同堂赞他俊美丰逸,远远望之,令人心旷神怡,当面一见,更是如沐春风。

我早早听说,已有女仙给奉行递书信了,墨渊东华等亦有同堂追求,只不过论竞争的激烈程度,他们照奉行还差了些许。

水沼泽有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凤凰,名为折颜,比我幸运些,我是庆姜养女,他是母神养子。

鸟类爱八卦,折颜曾经就奉行之事和我探讨一番。

他认为,墨渊乃父神母神亲生,相貌俊美,行止有礼,前途无限光明;东华为碧海苍灵出身,东海猎夔一战成名,未曾听闻其败绩,将来更是能问鼎天地。但在这水沼泽中,那些女儿却顾着去调戏奉行,这让他很不理解。

当时我连连附和:“我也不理解,换我我肯定去调戏墨渊,那些小姑娘不能因为奉行好欺负就去肆无忌惮的招惹他。”

折颜被我几句话噎回去,后来就没有再讨论这件事。

所以奉行其实在水沼泽不太好过。

看奉行磨磨蹭蹭不愿起身,我磕了一口瓜子:“不然对外说你是我的男宠得了。”

奉行低头瞧瞧身上的围裙,呵呵干笑两声。

我又磕了一口瓜子:“这么想取代庆姜的位置,难怪他对你如此防备。”

奉行点头阴阳怪气的附和:“对啊,要不是祖宗着急篡位,我们怎么会在各族停战的时候被送到这来呢。”

我自觉理亏,遂和他一起去青螺台那儿演一码情人同进同出的戏退一退那雪燕精,虽然奉行被那些桃花招惹得有些头疼,但当下能摘一朵是一朵。

奉行很有酸臭的文采,仲尹睡前常看的几叠戏本子全由他一手杜撰。

到了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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