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张海棠表情上的嫌弃太过明显,张海楼闻了闻袖口,对她咧嘴一笑:“一个星期前在缅北遇到点麻烦,路被堵死了,只能从下水道偷渡回来,体谅一下啊老妹。”
张海棠:“……”
这一瞬间张海棠不知道应该先吐槽张海楼真从那犄角旮旯出来,还是吐槽他一个星期没洗澡的事,或是纠正他的称呼。
最终她扔给张海楼一身衣服让他先去洗个澡,否则一切免谈。
张海楼抱着衣服嘟嘟囔囔的进了浴室,也不知道讲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张海楼穿着T恤从浴室走出来,头发梳理在后脑,胡子也挂干净了,张海棠上下打量了一眼,满意点头:“不错,人模狗样的,有点张家人的风范。”
张海楼来找她,其实也是有所图,跟他去一趟云南,助他拿一样东西。
“你的身手不在我之下,也没必要一定带我吧?”
“那地方我去过,靠我一个进不去,即使进去了也没办法活着出来,我需要一个身怀起麒麟血脉的人帮我取一样东西出来。”张海楼叹气,看着她的眼神很哀怨:“我们这些捡来的就是不招你们这些亲生的待见,一个个眼睛就像长在鼻孔里,为了找个合作伙伴,我腿都快跑断了。”
张海棠心里暗骂,原来打这主意。面上神色不变:“你很想要那样东西,那这么看来倒是你有求于我,毕竟我还没到逼不得已去相信一个敌友不明的人。”
“当然,决定权在你。你也可以等我讲完接下来的故事,你再选择信与不信。你如果信我,那在这之前我会先帮你得偿所愿。你要是不信,就当听了个童话故事。”
见对方拿出烟,仍旧吞云吐雾,张海棠冷笑着说道:“你再继续抽你这根烂烟,我就把它插进你的鼻孔里。”
张海楼看了她一眼,把烟丢到地上踩灭。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下:“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你也并不是唯一能合作人选,只不过我更愿意跟你合作。”
张海棠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张海楼等了一会:“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张海棠:“你为什么话这么多?”
张海楼:“……”
张海楼讲了一个很老套的爱情故事,他拿出一本书,递给张海棠,她一接过脸上立即变了。
这是一本人皮书。
张海楼好似看不见她的脸色,依旧说着,这本书是张家一个老前辈的一件遗物,里面记录着各地的奇闻异事。他曾听这名前辈生前提起,他曾双目受染,几近失明,得了奇遇才恢复光明。
直到他整理老前辈的遗物安葬时翻找到这本书,其中一则故事或许和此事有关。
传闻苗疆有一处隐世的村寨,与世隔绝,盛行巫蛊之术。唯剩一条河流与外界相通,河流连通山后一个巨大的湖泊。某日一苗女祭祀神灵时救下被水冲到岸边的男人,男人年轻英俊,却双眼有疾,无法视物。苗女怜他有伤,便悄悄安置在山洞内,送予吃食,医治外伤。
苗女就像男人的眼睛,一日日的向男人描绘每日所见。渐渐的,二人互生情愫。苗女怜惜男人的眼疾,便告诉了男人族中信仰着一位名叫‘阿纳什’的神灵,神灵法力无边,掌管无限时间,只要献予与真心,慈悲的神会满足信徒的心愿。她祈求慈悲的神医治爱人的眼睛,神被二人感动,祂取下自己的一只眼睛,眼睛落到地上生出一株小果苗,祂说,许愿者鲜血浇灌即可结果,食之可重见天日。
苗女以鲜血浇灌,果苗贪婪的吸食鲜血,果苗飞快成熟成树,结红色果实。男人食之,果真重见天日,苗女却失血而亡。男人悲痛欲绝,他祈求神欲让爱人复活,神沉默,祂说愿望是有代价的,这一次,祂拿走了许愿者的光明和时间。
苗女醒来后,男人和神已经不在了,她回过头,竟然发现了一座闭着眼睛的石像,正是男人的模样。苗女知晓已无法与爱人厮守,泣不成声,竟一头撞死在了果树下,鲜血浇灌,无数果实结满。而苗女死后化做蛊,永生永世守在果树之上,陪伴着爱人。
张海棠神色复杂的听完:“所以你是想让我去向神许愿吗?”
“当然不是,传说总喜欢用夸张的叙述说法,老妹你觉得这个故事里,什么东西才是你需要的。”
“等等等等,你们管这叫童话故事?”胖子瞠目结舌,“你家童话故事够重口味啊。”
“这个不重要”张海棠问他们:“你们不妨也猜猜看?这个故事里我想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胖子道:“你这样问,基本可以排除那个糟心的果子了。”
吴邪稍作思考,忽然想起什么,“是蛊。”他肯定的说道。“
胖子懵逼了,这个答案他完全没想到:“什么意思啊,谁来解释一下?”
吴邪解释:“因为苗女就是男人的眼睛,男人看不见,每日都是苗女为男人描述所见,最终苗女化蛊,所以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