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的使用速度直线上升,盒里的五支抑制剂像是对他的自控力发出了嘲笑。
堆叠起来的注射记录,席玉新建一页,记录下今晚的使用情况,在填写注射原因时,他犹豫一下,如实写到:
知云询问是否喜欢她,自己的情绪被牵引,波动起伏过大。
此时他还能想到的是:他需要补充抑制剂了,不能在她面前出现过界行为。
至于今晚,席玉放弃重新入睡的选择,打开光脑对相关理论进行细致分析,好让实验室里的人熟悉流程,他也可以放心将项目下放给其他人。
答案……等明天早上对方醒来才能得到……
这种感觉像是脖子上横着一把刀,等知云宣判结果,以此决定他的生死……
知云在睡梦发现自己在玩狼人杀游戏,但这场游戏里只有两个人在场上,她小心翼翼看一眼自己的身份牌。
呼,还好是狼。
游戏的时间进入到了晚上,法官正在询问自己是否要杀掉对面的人。
当然是要杀啊!
两个人的游戏,只要杀掉他,自己就一定会赢!
“当然是……”
知云准备说出答案,对面的人心有所感睁开眼睛,蔚蓝色的双眸让知云感到异常熟悉,对方眼里的难过和委屈几乎要凝为实质。
“……不杀。”
话到嘴边拐了一个大弯,知云含泪把头趴在游戏桌面上。
她可能不适合玩这种需要无情冷酷做出判断的游戏。
可她还是要爬起来说一句:法官,他犯规!他在天黑的时候睁开了眼!
“狼人”睁开眼睛,“村民”已经坐在客厅里等待法官的判决。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