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来,惊看华莲和姬酒酒。
华莲和姬酒酒走出来,华莲走前歉意道:“对不起,我们惊到你了。”哪知兵士突然变了形色,袖里闪出金刀朝华莲刺来。姬酒酒急喊:“小心。”华莲闪过,责问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你为何要害我性命?”抓住兵士手腕,“砰”的一声,金刀落于地。华莲也惊住,出声道:“你不是活人!”兵士听言,趁华莲晃神,踉跄跑走。华莲捡起地上金刀,走回来扶住姬酒酒,二人好生奇怪,看向金刀,只见金刀上刻着一个蓝字。二人走了几步,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听到背后刀刃破空之声,即分开闪在一旁。赵错召回紫焰刀,远望道:“华公子,你们叫我三兄弟好找!”说罢飘上来,双眉倒竖,一招推向华莲。他臂力威猛,掌未到,已是一股疾风,华莲勉强跟他推了一招,身子不由急退。
这一推赵错已知华莲不是他敌手,心想:“正好趁此杀了他!”便接着又是一掌,向华莲疾冲过去。可他的身子忽然急撤,跃了回来,右手捂住胸口,站定了。华莲急扶住姬酒酒,高牙,无贤则冲上来分站赵错两侧,末了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二人。忽然赵错瞪大眼,但觉喉头一甜,张口就喷出血。高牙见状大惊,骂道:“孽障,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但见姬酒酒面中一片雪白,身子站立不稳。瞬息,高牙和无贤互望一眼,飞身上前,一白一灰分打姬酒酒和华莲。只听无贤道:“姬姑娘手段了得,我也想讨教讨教!”方才无贤瞧得清楚,当他大哥挥掌时,姬酒酒身形一晃,左手按住赵错右腕,直向他胸前推去。
赵错双目似开似闭,慢慢放下右手,“咔”的一声,把手腕接回去,半垂的目光眯向华莲和姬酒酒,踏步而前,又不由急捂住胸口,不敢再动气,心想:“自己一生与人对敌,今日竟自己伤了自己,真是讽刺!”无贤一把铁扇,直削姬酒酒,姬酒酒方才一击已用尽全力,这会在铁扇下只能连连后退,眼见无贤的铁扇就要落下,也不知华莲是怎么办到的,夺过高牙的云旖剑,抵上了他喉珠。云旖剑锋利无二,剑尖已见血珠。无贤一见急忙收回铁扇,华莲带高牙一步步走向姬酒酒,叫他们退后。高牙在华莲手上,无贤,赵错不敢轻动,眼睁着看他们离开。等赵错,无贤找到高牙时,只见他被打晕放在街角,华莲和姬酒酒却不知去向。
赵错四下望了望,冷笑道:“跑?在这幽州城,我看你能跑去哪里?”即吩咐手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华莲拉上门栓,转身去瞧姬酒酒,担心道:“姬姑娘,你怎么样?”此刻姬酒酒胸腹间有如火焚,疼痛难禁,忍着道:“你怎样?他有没有伤到你?”突瞥见华莲右臂的新伤,抢身起来,想起他制住高牙时的情景,又想起昔年她舅舅以肩穿刀打钟伯仁的情景,不禁喉咙一紧,思想已变了几变。但见姬酒酒慢慢将手轻轻覆上去,华莲只感伤口一阵痒又热,一会伤口竟不疼了。姬酒酒拿下手来,脸色愈发白了,华莲急忙扶住,痛心道:“我没事……伤口总有一天会好,你又何苦耗费你的心神?”姬酒酒听了,看向提醒她身份的龙爪,微微笑,说道:“我是烛龙啊,一点心神不算什么。”姬酒酒所说不假,烛龙这种活物其生命自比起他活物顽强,一点心神的确不算什么,姬酒酒之所以如此虚弱,是因为她烛龙之身尚未完全醒来,而先前她受伤本重,今又与赵错交了恶,不可不谓雪上添霜了。
忽听外面阵阵脚步声,赵错他们已追了来。二人一道看向门外,一会只听脚步声愈来愈远,又隐约听到高牙叫骂:“见鬼的幽州城,走来走去都一样!”外面恢复了平静,姬酒酒看华莲说道:“也不知这幽州城是何人所建,竟叫他们找不到这里。”心里却暗暗想:“我不能在拖着他了。”面上却毫不动声色。华莲听了笑道:“才不是,是高牙他自己不识路。”又极认真道:“我们一定会平安离开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姬姑娘我们都不要分开。”姬酒酒一怔,随即又恢复了,轻轻道:“好。”
天色渐渐暗下,华莲站起来,透过门上的暗孔望出去。只见长街尽处隐隐亮起火把,紧接着赵错的声音传进来:“华公子,赵某人奉劝你识时务,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华莲侧耳听了一会,走回姬酒酒身旁道:“你放心,赵错他走不进这里。”姬酒酒点了点头,知道华莲说的都是真的,他们若能走进来,早来抓他们了……可他们也不是愚笨的人,等时间一长自然就看清这里的奇术了。果然,一会儿外面听不到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