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栀拿着头盔,非常不熟练地跨上摩托车后座,明明她的腿也不算短,就是感觉没有岑野那么游刃有余。
等她坐好,岑野才说:“头盔戴好。”
“好。”说着虞栀调整姿势,把手里的头盔举起,下秒,她身体前倾,小心翼翼给前面坐着的人戴上。
岑野顿时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坐着那里任由她动作。
因为虞栀身体前倾,他们离得很近,甚至能闻见彼此发丝上的香味。
几秒的时间,虞栀很快戴好,随即身体后移:“可以了。”
说着她的手往身后摸可以扶着的地方。
沉默了瞬间,岑野把头微微转过去,开口道:“让你戴好。”
“我知道。”虞栀点头,“但我觉得你更需要,万一风吹到眼睛里影响到你,多不安全。”
顿了下,她把定心丸说出口:“而且你不是有证吗?”
再次听到“证”,岑野罕见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种东西造假再简单不过,半晌,他问道:“不怕骗你?”
听他这么说,虞栀也顿了瞬间,才缓缓开口:“那在我这里,你的清白就没有了。”
岑野:“?”
不管背后怎么嘴碎,已经很久没人敢当着他的面说这么直白的话了。
虞栀却无知无觉,她的手在后面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扶着保持平衡的地方,最后,她的视线顿在眼前坐着的人上。
准确的说,是他的衣服上。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虞栀抬手,抓起面积小小的黑色布料、攥紧,说:“坐好了。”
岑野感受到身侧衣服不明显地拉力,他视线微垂,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身后的女生,扯了扯嘴角,重新看向前方,启动。
那瞬间,摩托车的速度飙到了最大。
本来,虞栀觉得,她的平衡很好。
后来,虞栀觉得,她还是天真了。
感受着耳边的风声,虞栀几乎趴在岑野背上,本来手中矜持地攥着的小小黑色布料已经被大面积的抓握取代。
这时,她越发觉得庆幸,幸亏把头盔给岑野了,要不危险程度直线上升。
风吹到眼里是真的很难受,虞栀干脆闭上眼睛,下意识把额头抵在岑野背上以此来挡风。
那刻,岑野的身体顿时僵硬无比。
隔了几秒,摩托车的速度明显地降了下来。
虽说车速降低,但是依旧要比公交快很多,等虞栀看到熟悉景象的时候,才过了二十分钟。在走到离家很近的那条路上,她连忙说:“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了。”
但是,岑野没停下。
以为他没听到,就在虞栀想再说一遍时,岑野开口了:“带你去……”
因为他戴着头盔听得不是特别清,于是虞栀身体前倾靠近了些,反问道:“去哪啊?”
这次她听清了,但却怀疑听错了,因为岑野说:“证明清白。”
虞栀:“?”
怎么还记着呢?!
虞栀连忙说:“不用了!我相信你!”
岑野冷笑:“晚了。”
虞栀:“……”
怎么就晚了!不晚!
虞栀非常想下车,但她也知道,这可能性很小,总不能跳车。
很快,摩托车驶进一处高档小区。
要是说虞栀家的小区是早年的家属院处处透露着年代感,那这个小区就处处透露着时尚。
进地下车库后从车上下来时,虞栀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岑野偶尔还挺……幼稚?
岑野把头盔摘下后随手拨了下炸毛的头发,看向站着那里一时无言的人,往后面电梯方向侧了侧头:“走吧”
“……”
等进了电梯,虞栀还是非常不情愿,她试图讲道理:“我知道你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但我清白也很重要是不是?”
岑野:“?”
电梯里的空间很小,好似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他们并排站着,并不觉得拥挤。
“你看,我一个女生,跟着你回家让别人看见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梯一户,没人能看见。”岑野说,“我自己住,也没什么不合适。”
空气里静默几秒,就在虞栀准备再次开口时,“滴”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在岑野按密码时,虞栀终于逮到机会:“我没有不相信你。”
在门开的那瞬间她道:“不看了行吗?”
岑野推开门,进屋,把头盔放到旁边的柜子上,冷漠拒绝:“不行。”
接着让开位置,让虞栀进来,说道:“我的清白不能没有。”
看着面前敞开的屋门,虞栀觉得中国几大宽容原则仿佛在她脑门上循环播放:大过年的、孩子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