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怎么可以明着干呢,那必然得有能暗中交汇的储币物存在。
但予情觉得,最有意思的还是岩壁上挂着的那面十分特殊的……帘帐。
帘子显然是用一件件衣服缝制而成的,衣服颜色不一,大小不等,统一的是每一件上面都染着星星点点的暗红污渍。
人才啊。
予情心想,没有阻止饿晕了的仙卢扒拉洞主的营养剂存货。
她仔细看了眼,隐约觉得后面还有什么东西,便伸手撩起这面意味不明的帘帐,结果它自己嗽嗽地全掉了下来。
仙卢顿时“噗”地喷出了一口珍贵的营养剂。
只见床垫对面、帘帐后的那岩壁上,贴着张巨幅的电子纸。
电子纸正来回播放着几段模糊的视频图,像偷摄的,主角都是同一人。
唯一清晰的是一张特意拍的合照。
一名容貌漂亮得堪称艳丽的少年歪着头、比着剪刀手,笑容带了几分天真羞涩。
镜头主角则染着一头让人印象深刻的绿毛,刀削斧凿的脸上虽无笑意,却也并不冷酷。
至少他还愿意抚着少年的发顶,乍一看,跟兄弟一般。
只是在两人之间画着的小红心表明某人似乎并不想当什么兄弟。
仙卢“哈”地讥笑了一声。
予情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看被自己扯下来的衣服帘子。
哎呀,这还能再挂上去吗?
……
予情对岩洞主人有些猜想。
——揍Alpha可能不太行,但摁住一个惯会杀人劫财的死小孩应该问题不大。
于是她带着仙卢决定先在这里修整,他俩都需要休息,也担心突然松懈下来会生病,等等再走不迟。
仙卢穿着原主人的换洗衣物,不合身,但总比自己又脏又湿的衣服强。
他搂着一堆营养剂斜躺在床垫上,跟看电视剧似的观赏对面墙上的电子纸——这位美青年刚刚去怼过了自己的终端和防护罩控制器,但这里的能源设备不仅古早还改装过,别说他,予情一样搞不懂。
平时他们的终端都是吸附在宿舍的总控晶片上自动充的,鬼知道那堆神奇的破铜烂铁要如何充能。
自此,仙卢就佛了,像个二傻子一样看电子纸消磨时间。
予情不敢触动他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抓狂,只能独自任劳任怨地洗了两人的衣服,晾得整整齐齐。
然后撸起袖子蹲在水边举起周波刀,照着倒影比了下就要划拉过去。
“你做什么!”仙卢不可置信地从床上飞扑过来劈手拦住。
予情的鼻子对着他扣不上的前襟,前襟下白腻温润的胸肌很是惹眼。
……真好……真亮堂……
“剪头发啊。”她默默唆了唆口水,无辜地格开他的胳膊。
“你有病吗,好好地剪头发?”
“先生,你觉得我顶着这一脑袋保养得还算不错的长发,在人群里走来走去合适不?”予情无奈解释。
仙卢愣了愣,沉默着从她手里抽出刀:
“我来吧。”
片刻后,予情摸了摸齐到耳下的发梢感叹:
“清爽,完美。”
仙卢却握着她的断发有点回不过神,予情疑心被剪毛的人如果是他,这只小猫估计已经哭出声来了。
“头发还会长的,”她随口安慰,“等回去以后,我也没别的事干,整天保养这颗头,很快就长了。”
仙卢面色稍霁,但仍然把剪下来的头发塞进了背包。
“哼,那我勉为其难给你放好,回去做顶假发,长长之前可以戴着。”
“……”
不是,你这么执着头毛干啥啊?我没秃呢就要我戴假发?
桌上的机械时钟此时已经走到了深夜。
但仙卢可能是营养剂磕多了,睡意全无,拉着予情说个不停。
“那个眯眯眼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放了我们?”
这个问题盘旋在他脑子里好一会儿了,一开始以为……或许,是他舅舅派来绑架身边这个女Omega的,但之后却连自己一同绑走了——当然他并不敢跟予情聊起这点怀疑,便顺理成章地将眯眯眼踢出了自己人的范畴。
予情微微睁开黏黏糊糊的眼皮,倒是很有耐心:
“谁知道呢,他们也不是正经做绑匪的,一直带着我们反而累赘。”
“明明就是群穷凶极恶的星际盗贼!”仙卢想想就牙痒痒,他俩会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他们,等他回去,要在全云海上发布高额悬赏搞死他们。
“唔,你还小,不太明白。”予情打了个呵欠,开口就是忽悠,“真正的绑匪可不是这样温和的。”
“好像你见过。”仙卢翻白眼,想说什么又犹豫了下。
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