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皱眉有些担忧,不知妫槐是怎么个情况,反倒是妫家主很快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你这个疯子,你妹妹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在你体内,我看你就是有病!”她知道自己定是要死的,死前刺激濒临疯狂的仇人正和她意。
“啊!你在胡说!我和姐姐是一体的,我们都活着,会活到飞升,成仙,成为下一个望舒神女!到那时我要杀了所有妫氏、月槐氏和月氏!啊!”甜软的女声尖利地叫喊,妫槐挣脱了锁链,不知怎的不受阵法的影响闪身到妫家主身前。
“哗啦!”“砰!”“啊!”妫槐没有失去理智,她闪身抡起锁链一下一下鞭打在妫家主的身体上。
“啊!”“啊!啊啊啊!”妫家主炼体多年自然不是几下就能被打死,但也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
妫槐面上满意了,她上前弯下身凑近低声说:“愉快吗?我想这样已经很久了。”她眉眼弯弯难得有了当初在黑城时的娇俏。
妫家主眸光闪烁,左手手指动了几下,灵光飞速。
“小心!”张婉一直关注这里她几乎是立刻大喊。
妫槐听到提醒笑意更深,她一个转身就躲过了攻击,同时一只脚狠狠踩在倒地的妫家主胸口。
“噗嗤!”血肉喷出,她的心脉被踩断了,妫槐粗暴地抓起女人凌乱的黑发,喂了一颗灵丹维持生机。
“戏还没完呢,你可不能这么早就死了啊。”她轻柔地抚摸女人血污沾满的脸。
妫槐直起身,左手臂向着月家主一挥,企图逃跑的月家主连声音都发不出就失去生息。
“啊!哈哈哈哈哈!”妫槐大笑,笑声愈发畅快,她眉眼张扬,笑意恣睢。
“轰隆!”伴随着她的笑声出现的是一扇不断涌现黑气的藤蔓暗纹大门。
张婉瞳孔紧缩,惊呼出声:“魔门?!”
下一秒那门大开,里面出现了黑雾缭绕的长角、獠牙、利爪、鳞甲的怪物。
“你竟然打开魔门将魔引入泽溟?!”妫家主眼球突出,嘴中不断涌出破碎的内脏和鲜血。
“哈哈哈,是啊,你们将我献祭,我只能自己寻找生路了。魔也挺好的不是吗?”妫槐没有转身她对着妫家主轻笑戏谑地说。
说完她张开双臂一挥:“去吧!这座城都是你们的,将一切都吞如腹中,毁灭泽溟!”她一身灵气化为魔气,头发飞舞,面上带着魔纹,已然入魔。
“不要!”张婉挣扎着大喊。
可妫槐仿佛没有听到,魔物发出‘呼呼’笑声撞到阵法暗淡的石墙上,竟然将地牢撞得四分五裂四散而去。
地牢彻底暴露在月光之下,星子暗淡,唯有北方宸星大放光芒,似乎预示着什么。
不断涌出的魔物占据了妫氏主宅,阵法失去作用后姝婵城的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她们有预感的涌在妫氏主宅。
“是魔!有魔修!”妫氏族人大叫,她们从未见过如此丑陋的动物,有的一眼就认出之前只属于书籍玉简中的魔物。
“快!杀了他们!”妫氏族人提起武器抵抗,组织散修在第一线。
“妫槐!你竟敢召唤魔门!大逆不道!”妫氏大能飞来怒目圆睁,看到主院遗留的痕迹,更大声喊:“你竟然私下刻画神阵,还杀了月氏,打伤族长?真是不可饶恕!”
一股脑的数十个元婴、一个化神涌在这个说得上大的院子。
“哼,与尔何干?今日你们都得死!”妫槐深知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魔气不断涌出,被改动后的阵法使得被妫家主和月常舒吸走的气运、生机堆积在体内,此刻她气运正盛,修为突破至化神巅峰,丝毫不以为惧。
只见妫槐双手伸展,她没有用妫氏都有的飘带做武器,而是用她炼体多年的□□与人打斗,她每一次攻击都能置人于死地,每道爪风都带出赫赫风声。
一时之间,妫氏大能不敢上前,踌躇在原地想要讲和:“妫槐,你莫要置气,你还年轻,你炼体如此出色,还有改动大阵的能力,简直就是下一个明一,你真的要和家族闹得如此僵硬?”
“是啊,妫槐,你要知道当初明一脱离家族后被追杀修为全废,如今销声匿迹不敢出现在泽溟,你性子硬,难道想落得和他一个下场?”
简直是软硬兼施,张婉也听明白了,合着这些人都知道这夺运大阵不是妫槐设的,之前还一个个正气凛然地指责妫槐,这会儿见打不过了才低下头求饶,前倨后恭,小人都不愿与之为伍!
“就不,今晚把你们都杀了!杀光姝婵!杀光泽溟!”伴随着甜软声音的是更加旺盛的魔气。
“姐姐,杀,杀,杀,杀了她们!杀了她们!你忘了我和娘了吗!我们都死了!都死了!”尖利声音刺耳极了,妫槐面上更加狰狞她双眼杀意浓重,恨意与痛苦伴随着大盛的魔气,让城中灵气占据下风。
外面的魔物仰天长啸,喊打喊杀声与兽吼混成一团,猩红的血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