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槐(1 / 2)

姝婵城位于泽溟大陆西南方,整座城与月氏百花城一样繁花似锦,年年岁岁万花齐放,香气四溢。

妫氏将一年分为清时、深时、姝时,每个时节城中花香各不相同,清时淡雅、深重奢丽、姝美无形,即淡香、浓香与无香。

张婉到来的时节正是花香浓郁的时节,高大浓艳的花朵在妫氏豢养的草木精怪悉心照料下迎风招展,一路行来张婉身上早已沾满一种混合了多种花香却毫不刺鼻反倒浓郁奢靡的香气。

她这次的身份是上等身份,从林氏樊城历练,路过姝婵的筑基女修,林玄,四十五岁。

递上身份牌,交了入城费一块中品灵石,张婉收回这张如同真的一样的林家玉牌,手指摩挲,若有所思,上好的玉质细腻,触手生温。

姝婵城严格按照天上星宿所建,遵循八卦之理,城中北面一半都是妫氏住宅,众星捧月的是主宅,妫氏不论出嫁还是招赘的女子都有一座宅子,因此妫氏女很少外嫁,就算嫁人了生子后就会返回家中。

南面一半分为四份,其中三份为妫氏所有,一份为商贸往来,散修和凡人要么为奴要么租赁,就算是为妫氏做工也需要租赁她们的房子。

这也是泽溟八家的惯常做法,她们城池之外方圆百万里都不可言说的属于八家,上面的一草一木也是需要交税。

泽溟被他们分为九家、中等家族、小家族、散修、妖精、凡人,九族凌驾在泽溟,她们被称为泽溟之天。

张婉走在路上,放眼望去,妫氏女、子皆一袭桃衣,身姿窈窕,气质卓绝,一点儿不见炼体带来的粗狂气。

‘妫氏若真是月槐氏的分□□她们的炼体之法不适合你,你早些查清楚就离开,你不是说泽溟背后有人在搅动浑水吗?既然都要乱起来了,那你趟这趟浑水也不怕湿了脚。’缘自是不愿张婉到姝婵城来,可她和狐三一样都清楚她不是轻易就能被说服的。

张婉神态悠闲,走在路上左右好奇望望,三两眼没有兴趣就立马挪开视线,和任何一个初出茅庐的家族修士一样,好奇心旺盛、没有警惕性。

丝毫引不起周围妫氏的怀疑,顶多有人觉得她陌生。

泽溟三年来张婉也是混出了些名声的,但之前一直都在小城打转,从不往中等城去,很多修士对她的忌惮并不大,反而是逐渐彰显獠牙的洪泽更为九家或者说八家忌惮,她们也频繁派出弟子在大陆游历,以期抓住洪泽那神出鬼没的踪影。

‘这不是有你吗?我肉身强度增加了不少,估计能承受更长时间你的灌溉了,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就跑吧。’嘴上是这么说,但她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缘气结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想起这三年见到的死去的尸体,比她千年来见到的都要多,那么多凡人、孩子、底层修士躺在地上,衣不蔽体,神情扭曲,痛苦一直伴随他们死亡。

‘算了,我说不过你,你不要向一年前那样差点死掉就好。’它缩回小石身边,看着三个傻子玩乐此不疲的游戏,将脑中那些狰狞凄惨的画面删除。

张婉神情一个恍惚,缘说的是一年前她和人打斗时有些飘,让自己差点被反杀。

‘看来还真让二丫她们说准了。’张婉嘴角勾起怀念的笑意,她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了,家乡依旧那么遥远,只存在于梦中。

“砰。”“抱歉!”张婉走在路上好好的,迎面撞上一个人,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忙抬头道歉。

一张有些眼熟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不该来这里。”女子一身桃衣都掩盖不住她越发阴冷的气息,艳丽的五官冻在一起,看着陌生的脸,她冒出这么一句就离开了。

张婉心一跳,一头雾水又止不住怀疑自己被发现了。

她跟上去,只见女子走在路上,阳光普照,周围的人都躲着她走,害怕和她对上视线。

‘是她?!’张婉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么一个名字,‘妫槐’妫氏三年不出城的少主,杀了妫湛英这个唯三的妫氏灵体以至于被妫氏族人唾骂的少主。

她停住脚,望见女人从角门钻进了宏伟古朴的妫氏主宅。

“她修为三年来丝毫没有进展,反而还退了,怎么家主还让她进主院?真是的,连月氏这个分支的少主都比不上,真是晦气,摊上这么一个少主。”身边走过一堆人,讨论着妫槐,话里话外不离两人——妫槐、月常舒。

两人一个三四十岁还是筑基,一个二十来岁就是元婴后期。三年来一个从元婴初期到元婴后期,眼见着不久前传出闭关突破;一个三年了修为不仅反退,倒退到了筑基初期,对比鲜明,妫氏族人的怨气自然就越积越多,对妫槐的议论从未停息。

张婉皱着眉听完了他们的指责,转身离开,她还有事情要做。

妫氏主院,正房。

“如何了?”女人拉长的声音混合着靡丽香气响起。

室内摆设华丽,价值不菲,女人身着灵蚕里衣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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