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亲眼见到地的躯干彻底肢解,一时之间难过不能自已,却不敢让在场比她修为高的修士察觉,强忍酸涩,垂眼不语。
好在众人的注意都在金光闪闪的崭新龙门上,无人发现她怪异的情绪。
锦宴转头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的挡在她身前。
“锦鱼,你们族里找了这么久的龙门,怎么现在不动弹了?”吴家家主实在没脑子,当着上万人的面质问,咄咄逼人势要让锦鲤族拿出个说法来。
锦鱼憨厚一笑,和蔼的开口:“这不过是个传说罢了,小儿无状,自认学了几手卜算之道,每逢秘境开启就嚷嚷着找有缘人,唉,实在是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他三两句话就将龙门现世推了个一干二净,打死不承认一直在找龙门。
“我看不见得吧?不久前你儿子还不是在鱼崖海岸花了上万上品灵石就为了得到一条多目鱼,看来锦鲤族是下一个林家啊。”妫氏族长忍不住将差不多都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妫族长莫要妄自揣测,以己度人,我锦鲤族有的是灵石,只要是我儿喜欢,即便是花上万,上百万都是应当的。”锦鱼按住蠢蠢欲动的妻子,一向带笑的面庞冷下,眼带讥讽,嘴里阴阳怪气一通。
“你!”妫族长气急,右手一转本命法器千花凝云飘带就环在身周,蓄势待发,眼神危险。
“蠢货,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妫氏老祖冷着一张俏脸,一掌将人打到身后族人的怀中,又暗自施法禁言。
她瞥了一眼始终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妫槐,心下懊恼,杀意愈重。
妫槐低下头眼含嘲讽,并不为她所动。
妫寒月见到她的动作差点气得一个倒仰,却不得不忍住怒意,明眸善睐风情万种勾起唇角:“龙门毕竟是从未出现过的物件,既然不是锦鲤族,仅凭那不定是泥鳅还是龙的东西一说,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认了。”
姜氏老祖,姜火纯听后急忙表态,丝毫不顾身后姜族长都快脱框的眼神:“既然月娘如此说了,那么这龙门还是先由三氏五姓派人看守,无九家之命不得擅自跃龙门,违者即时诛族!”
他说着将自己化神圆满的威压释放,凌厉厚重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来气。
妫寒月满意一笑,莞尔冲他抛去一个眼神,男人酥了半边身,面上染着红意,双目放光。
姜族长摇头对着几个老友苦笑,眼神恳切,其他家族的主事人自然送出这个顺水人情,顺着话就把龙门的所属权牢牢掌握在他们手中,一丝都不肯露。
锦鱼含笑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眼角瞥见远处听到这些话的底层散修,他们眼神压抑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家族的手段,但有些人眼底却闪烁着不甘的火焰。
这世上最痛苦的莫过于见得到,摸不到!
“既然你们都说好了,那我就先走了。”锦鱼甩袖做出忍气吞声不得不应的样子,带着族人上飞舟很快远遁离开众川。
“走吧,还在这儿干什么?”明氏老祖不待见一双男女,高大的身躯踏上自家飞舟,冷漠催促。
倒是姜火纯愧疚的望着明氏再眼熟不过的飞舟和上面潇洒的墨迹,香风袭来,温香软玉入怀,一张魂牵梦萦的面容映入眼帘,一切心思都随之灰飞烟灭。
“许久未见了,檀郎何不与我饮风伴月?”女人朱唇不点而红,轻飘飘说出往日的风流,男人呼吸沉重,喉头滚动,他双手张开又紧握住,终是没有当众拥上娇躯。
而是对着后辈点头作别,随后看也不看的与神女飘然而去。
“唉。”姜氏族长瞧见妫氏得意之色,艰难吞下心中泛起的恶心,摇头离开。
随后林、吴、莫、张以及鲛族先后离去。
月氏与妫氏合二为一,她们清一色的面容姣好,灵力精纯。
“将人带下去。”妫族长厉色瞪了一眼一脸她毫无关系的妫槐,厌恶的让人将其带入船舱。
“姐姐,你准备让何人镇守在此?”月氏族长身后站着一位锦衣玉冠的出尘女修,女子根骨不过双十年华却已修为甄至元婴初期,周身灵气四溢,气质清冷疏离如仙人降世。
妫族长见到女子双眼柔和,刻薄上扬的眼角都添了许多慈爱,她唇角向上,意味深长地说:“龙门,龙门,常怀正气,哈!”她没忍住发出气音,骄傲地看向女子:“这泽溟还有谁能比常舒更适合呢?”
月族长闻言也得意地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声调高飞,却做出一副低调的别扭样子:“是啊,常舒可是再合适不过了,她在秘境里得到了一片龙鳞,那锦鲤族定会为我们所用。”最后两句话她并未说出而是传音告诉妫族长。
妫族长眼睛大放光芒,止不住地瞧妫常舒,妫常舒一派泰然自若,并不以此为傲。
“既然如此,那回去计划就要加快了,正好老祖出门,等到三年后她回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那贱婢早就成了一捧灰,常舒灵体也稳固了,到时候常舒就是妫、月二氏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