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入目,是陌生的床铺和房间。
我这又是在哪?
我摸了摸脑袋,头好像撕裂般疼痛。
“做噩梦了?”熟悉中带着点稚嫩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我一转头,看见一簇银白色的发丝略过我的脸庞。
“......景元?”
“你最近怎么心不在焉的?我帮你同师父请假了。”景元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哼哼,可以睡一整天,快谢谢我。”
“......”我有些出神地望着他。
“嗯?你怎么看着呆呆的,睡傻了?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丹鼎司?”景元有些担心地望着我。
“我帮你从金人巷的粥铺带的,你念叨很久那家。”景元笑了笑,从身后掏出一个袋子,端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然后端到我的眼前。
“还有两杯热浮羊奶。”
“你是为了热浮羊奶才去的金人巷吧。”我脱口而出,自己也没发觉什么不对,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嘿嘿,也是为了你能好好吃饭。”景元挖了一勺粥,送到我的嘴边。
腾腾的热气散在我的脸上,香味在房间中散溢,我的心里扬起一股暖意,眼眶突然有些酸,映上了薄薄一层水雾。
“你怎么了?”景元愣了愣,似乎是有些费解,“你不像是会被我一碗粥感动的人?难不成有人欺负你?”
“......师兄?”
“你脑子烧坏了?”景元有些惊讶,“你以前可从来没这么恭敬地叫过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什么。”我摇了摇头,“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想到我对你还挺重要。”景元打趣道。
“景元,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当然呀。”
似乎是一切都没有发生,景元仍然在这,我仍是他的师妹。
脑海中的一切,仿佛都是梦一般。
“景元,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丹枫应星和镜流师父也不在了,你会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景元把手贴上我的额头,“不会真的烧坏了吧?快乖乖把粥喝了,下午我陪你去丹鼎司。”
“真没这种可能性?”
“......当然没有了。”
我有些愣神,难道真是我做了个梦?
似乎一切都没有变,日子便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在仙舟的日子无忧无虑,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如果记忆里的那些都是梦境的话,又怎会这么真实地映在我的脑海中呢?
饮月之乱,丰饶与巡猎开战,镜流下落不明,景元提着刀向我走来,最后兜兜转转我又再次......
这些记忆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可我一去细想,却又感觉模糊得不行。
我又回到仙舟了吗?我好像踏上了一辆列车?遇见了......
遇见了谁来着。
我仔仔细细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甚至是怎样一艘列车我也想不起来了,我是否再次踏足仙舟,也不得而知。
或许还有残存的理智告诉我,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或许现在的我所存在的空间,才是真正的梦境。
但是此时的这一切都很美好,我下意识的觉得,这里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
“你在想什么?”景元土壤坐到了我的身边,“自从上次的病后,我看你就魂不守舍的?真的没事?”
我摇了摇头。
“别这个表情啦,有个好消息。”景元明媚地对着我笑。
“什么?”
“我前几日跟你说的那个宇宙巡海小队有消息了。”
“......嗯?”我愣了一下。
“他们同意了我的申请,师父也同意我去了。”景元笑了笑,“丰饶战败,巡猎星神赐下了祝福,仙舟也算是恢复了和平,我也可以去做一些想去做的事了。”
“哦......话说师父呢?”说起这个,我好像是有几日没见镜流了。
“将军今日身体不佳,镜流师父暂代将军职务去了,你还可以在休息几天,丹枫在修复建木封印,目前正忙,应星哥嘛,你就让他好好养老啦。”
“别一脸呆滞的操心别人了,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景元转头望向我,向我伸出手,“顺便一起去寻提瓦特呀?我知道,你不是想一直待在仙舟的人。”
这才是仙舟应该有的样子吧?
而不是我那个可怖的噩梦。
我点了点头,附上了他的手:“嗯,我自然会陪你去。”
“嘿嘿。”景元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送你。”景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