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本夕月,夕月!”
再次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房顶,以及一脸担忧看着她的眼熟的女仆。
“你终于醒了,女仆长大人一直在担心你的情况,不过医师说你只是太过疲劳而已。”
夕月慢慢坐起身,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女仆的房间是四人间的,现在这间房间里只有她和站在她身前絮絮叨叨的女仆小莉。
“不过,居然有人真的能够睡上两天两夜,你之前一直都没有睡觉吗?”
夕月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我现在头有点痛。”
“啊对了,医师确实嘱咐过你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女仆长大人给了你两天的假期。”
女仆小莉担忧地看着她:“既然你不舒服,那我先去干活了,你好好休息。”
等女仆离开之后,周围安静了下来。
夕月抬手扶了扶额头,那种深入灵魂的痛苦,至今想想仍然令人印象深刻。
对比起这种痛苦,令她更加震惊的是她的共情能力似乎发生了她所不知道的变化。
以往的共情能力只能够让她被动地去模仿,却无法窥探死去之人的记忆。
现在,不仅仅是获得记忆那么简单,她仿佛经历了奥莉歌的一生,一人一物,一草一木,过往的记忆无比清晰地印刻在脑海之中。
记忆的最后,是烈火燃烧过后的废墟,那种听到生灵无声地痛苦,悲哀的情绪存在于心中久久不去。
“这就是你心中最重要之人吗?巴巴托斯。”夕月轻轻叹息。
突然异变的共情能力让她经历了奥莉歌的一生,但是奥莉歌的记忆并没有将她自己本身的记忆冲掉,如果说之前是代入了奥莉歌的角色之中,那么现在,那些记忆就像是一本书,只有自己需要的时候,才会主动出现。(就像是奥莉歌的灵魂附身与没有附身的区别?)
她的共情能力可以有效地屏蔽一切来自奥莉歌的情绪,只留下有用的东西。
甚至在需要的时候,她可以放出这些记忆和情绪,化身为奥莉歌,只是她不确定这么做,她还会是她吗?
至今为止,她对自己的共情能力并没有摸透,很多东西无法解释,异能本就是无法解释的东西,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经历了奥莉歌的一生,让她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个游戏世界,不,不能称之为游戏世界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名为提瓦特大陆的世界,在奥莉歌的眼里就是一个真实而残酷的世界。
如果说之前夕月只是带着过去对原神游戏世界设定的理解而生活在这里,现在的她已经真正地将这里当做真实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死了就是死了。”
奥莉歌见证了太多的生死离别,那些记忆之中无法遗忘的惨烈的画面。
“是因为温迪是风神的缘故,所以共情能力才会发生异变吗?”
夕月看着自己的右手。
“还是说,只有特殊的人物,才会发生这种变化。”
但是短时间内她不想再对别人使用共情能力了,要是再来一次别人的一生,她有预感,下一次不会是灵魂撕裂般痛苦那么简单。
想起游戏的剧情,至冬国女皇收集七颗神之心是为了向天理开战,以及深渊教团在背地里谋划的一切,经历了奥莉歌的一生之后,她有点理解了这些行为。
天理,确实是一个只为自己的规则而行事,掌控欲极强,它不会去理解人类的情与爱。
推翻天理,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将思绪收敛整理好之后,夕月开始了对未来的打算。
首先,现在的女仆工作是一定要辞去的,至于辞去之后的日常花销所需要的摩拉克斯……
“奥莉歌,你在做什么?”
“在野外放置宝箱,等待有缘人来拾取,你不觉得很有冒险精神吗?”
“说得有道理。”巴巴托斯笑道。
想起这些记忆,夕月笑了一声,奥莉歌偶尔也会无聊到观察蒙德城冒险家所做的一切,看到冒险家捡到宝箱脸上惊喜的表情,也是日常的乐趣之一。
现在,正好方便了她。
她记得在这里不远的地方,埋藏了一个摩拉宝箱,顾名思义,宝箱里面装着的全都是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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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夕月将带来的东西打包好,那套放在她枕头边上的女仆服饰她并没有带走。
将那把破旧的风琴放进包裹里的时候,夕月想起了奥莉歌所弹奏的风琴之音。
原主的这把风琴是她奶奶给她的,不过遗憾的是,原主并没有继承音乐天赋,怎么也弹不好风琴,但这是奶奶的心爱之物,代表原主对奶奶的思念。
现在她经历过了奥莉歌的一生,奥莉歌对风琴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