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娖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便摆出长辈的气势开始耍横。
程娖敛去笑意,抬脚对着董舅爷的脸就是一踹,董舅爷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吐出两颗黄牙,满嘴的血往外涌。
程娖抽出长剑,剑尖贴在董舅爷的脖子上:“今日的你可以是个意图作乱又企图害命的恶匪。我在白鹿山读了几年书,可也没忘了万军之中取人首级的本事,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董舅爷这下想起来了,这位甥外孙比自己的大外甥还要早得爵位,同在军中领兵又比父辈先得爵的少见,女娘得爵就更少见了。
“别别别!大娘子,我说我说,我也是为了阿姊啊,为了你大母,我只收了点银钱!那武器军需都是他让人拿的啊,我只是收了钱,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董舅爷叫喊。
一听这蠢货扯了自家大母,程娖对着董舅爷的肚子,用不到半分的力给了一脚,董舅爷痛得开嚎就被武婢堵了嘴。
“你自己愚蠢贪财,若是再敢攀扯程家,我下一脚就让你去地下见曾外祖,我最后问你,可是葛氏把你藏在这里的?想好了再答,董家满门性命可系于您一身。”
董舅爷猛点头,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看表情大约是就是些求饶的语句。
程娖得了答复就转身离开,先前捉拿了董舅爷的武婢跟着出门走到程娖身边问:“女公子,那这位该如何处置?要把他押去廷尉府吗?”
“凌不疑不是快回来了吗?他一向关注军械之案,必然不会放过这等蛀虫。等过两日,我带着嫋嫋回府后……不,你稍后就把人押去廷尉那里。我大母厚道识大体,也不知道何人蒙蔽了大母。”说到最后一句,程娖给了武婢一个眼神。
程老夫人和葛氏经常说萧夫人心思重精于算计,殊不知大娘子青出于蓝,心思深沉更甚其母。从得封君那年开始,程娖就在借机都城安插人手,徐徐图之多年,程娖敢说自己如今得消息怕是比萧夫人还快。最初,董舅爷原先靠着程始跟万将军的情谊被安排在万将军的大军中管军械,那时贪财的舅爷就经常偷偷摸摸倒卖军械粮草,程始顾虑着老母年迈又是骨肉至亲,悄悄地替董舅爷填补隐瞒,后来程始调职到别处,董舅爷不好跟着程始就留在原处老实了几年又被调职到了都城附近,奈何手脚闲不住又开始干“老本行”,这回没人填了,没多久就事发被告了。
一个武婢拉着脸说: “要我说,这种蛀虫就该全部腰斩弃市!家主就是太厚道了!可是女公子今日处置将人丢去廷尉府,家主怕是要怪罪女公子了……女公子怕是免不了委屈。”
程娖不认为自己会受委屈: “此一时彼一时,当年阿父还有不忍心,到了今日若要程家继续往上走,这些只会拖后腿添累赘的败类阿父怎么会不忍心?别说阿父,若是和大母那个护短的讲清楚利害,她能断得比谁都干净。”
涓在一旁心有顾虑,看看关着董舅爷的柴房,也不敢说什么就跟上了程娖迈开的步子。
没走两步程娖突然停下,看着数步外升起炊烟的屋子对蔼因说:“那里是小厨房?”
蔼因说:“是的,女公子是要给四娘子做什么吗?方才我去煎药时留意了一下,比不得在白鹿山时的小厨房,但东西还算齐全。”
“莲房说嫋嫋在这些日子,没吃什么好东西,你随我去做一些,”紧接着,程娖又侧身对跟在身后的几个武婢亲卫说“你们几个去嫋嫋那守着,若是她醒了,及时来告知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