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氏集团离开后,凌若念直接回了海月湾,双姨见她脸色不好,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没多问进厨房给她煮了碗清淡的粥。
凌若念吃了半碗,然后就回了卧室,洗完澡吹完头发一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半,干脆直接关灯上床。
双姨看到卧室里透出来黑暗,心疼地摇了摇头。
大约11点,黎屿成回来,凌若念其实一直没睡着,但也没出声,看着他拿睡衣进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没过多久,她的后背贴上一阵带着湿气的暖意,黎屿成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嗓音低沉悦耳:“吵醒你了?”
凌若念无法继续装睡,睁开纤长的眼睫,嘴唇微张,还没发出声音,男人就压了下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吻得她眼尾潮红才松开。
俩人的身体贴得极近,但她竟然闻不到一丝酒味,只有淡淡的烟味,于是抬眸看他:“今晚没喝酒吗?”
黎屿成亲了她鼻尖一口,轻笑着反问道:“不是你让我别喝的?”
她什么时候——
凌若念忽地想起她离开前交代池特助的话,她的意思是让池特助替他挡着点酒,现下倒被他说得像她管着他一样。
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词——妻管严,她不让他喝他就不喝,是这样吗?
凌若念心里莫名涌起一丝甜蜜。
黎屿成在被子里掐着她柔若无骨的腰,心不在焉地问:“下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的手游走过的地方一阵酥麻,凌若念指尖抓紧身下的床单,咬了下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说:“我确实是有事找你。”
“说。”
黎屿成的语气十分随意,掌心已经来到她全身第二敏感的地带,手上稍微使点劲,女人的唇间就溢出娇软的喘息。
凌若念努力调整呼吸开口:“其实我喜欢素……素一点,冷一点的风格,你送我的礼……礼物色调有些太鲜艳了。”
她断断续续地终于将话讲完,男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原本带着欲望的神情也变得冷淡。
凌若念心里一紧,见他打算翻身下床,下意识勾起长腿缠住他劲瘦的腰身。
那姿态明显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黎屿成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他不再继续动了,抬眸看向女人的眼底。
凌若念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柔声细语地解释:“我不是不喜欢你送的礼物,只是那些风格和我不是特别搭,我……”
“嗯,很晚了睡吧。”黎屿成打断她的话,情绪明显不高。
见他收回撑着上半身的手臂想要躺回去,凌若念勾紧他的脖子,从他的嘴唇吻到他的喉结,男人的眼底明显起了一层欲色,下颌线紧绷着,但依旧不为所动。
凌若念心一横,继续往下吻去,她第一次做这件事情,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生疏极了,直到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酸得快要合不上时,男人才放过她,按着她的腰,一挺而入。
从床上到浴室,再回到床上。这晚黎屿成格外的凶,将她的膝盖磨破都没停下。
凌晨结束,凌若念一沾枕头就累得睡了过去,过了一会,感受到旁边的床垫往下陷了陷,她本能地钻进他的怀里,像寻求一种安全感似的。
黎屿成任她搂着,但没有伸手回抱她。
灯关,室内一片黑暗。
*
第二天,桑菊打来电话:“念念啊,剧本你看完了吗,感觉怎么样?”
双姨送上椰汁后就退下,给凌若念留出空间,她抿了一口,然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嗯,看完了,但是我觉得两个剧本都不是很合适……”
目前她手上有两个本子,一个现偶,一个古偶,都是S级的制作,但配置再高,还是跳不出偶像剧的范围。
她接了其中任何一部剧,成绩都不会差,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突破,所以她并不打算浪费这个时间。
桑菊也赞同她的想法:“我也是你这么想的,之前本来是担心空白太久不好,不过昨天收到消息,说是韶光提档到这个国庆了,九月末开始全国路演,依我看啊,你接下来一个月就好好休息,等这部戏上映了再看看情况。”
韶光是凌若念去年拍的一部电影,也是她的首部大荧幕作品,讲的是一个青春期少女如何区分爱情和友情,最后天降打败竹马的故事。
“好。”她嗓音很轻地应道。
休息一个月,意味着她这段时间都可以陪着黎屿成身边,其实仔细算算,从他们恋爱以来,俩人能一直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不超过半个月,经常都是因为工作就分开了。
当晚吃饭时,黎屿成正好问起这个话题。
“这次拍戏是到影视城还是留在宜岸?”他夹了一块苦瓜进她碗里。
凌若念抬眼,眸底掠过一抹惊喜:“你有看我的剧本?”
那部古偶是在影视城拍的,现偶则是在宜岸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