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了解事情的缘由后,他心里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感。
乔平康洋洋得意,她现在要靠我了。
他现在可不怕那个小疯子了,她敢碰自己,就得去坐牢。
可随后袭上心头的就是恐惧,发达后,他回老家显摆过,却从来没有敢去过夏静家,刚开始的几年,他甚至做梦都是那个小疯子拿刀在后面追他。
乔平康当初真的觉得自己会死,但醒过来后,却发现自己在医院,医护人员说是一个男人打的120。
他开始慌了,认为这群医生肯定和夏安锦是一伙儿的,他们都想害死自己。他在医院里大吵大闹,报了警,无视医生奇怪的眼神,他要求警方全方位保护自己,要求警察去把那个弑父的小疯子抓捕归案。
可最后的结果让他瞠目结舌。
警察说那天晚上夏安锦在外市参加竞赛,两市之间坐车都得三四个小时,更别提还有老师和同学作证。而根据监控显示,是赌场里的人尾随他,然后行得凶,只是要抓到人还需要一段时间。
乔平康感受到了荒唐,病床旁的夏安锦一脸苍白,哭红了眼睛。
“爸爸,你抢妈妈的钱,打妈妈,现在连我也不放过吗?”
“爸爸,你不要再赌了,他们都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了。”
小姑娘可怜的样子激起了周围警察和护士的同情心,看向乔平康的眼神都不好了,也不知道编个好一点的谎话,一个大男人被个小女孩儿打,这合理吗?
是呀,这合理吗?乔平康也想问,他甚至开始觉得,是一个月前夏安锦砍了他两刀,他应激了,出现了幻觉。
但是当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后,那一脸无辜的小疯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扬起一抹微笑,靠近他耳边。
“再让我发现你不听话,杀了你呦。”
乔平康知道了,那不是幻觉。
一晃五六年过去了,乔平康再次见到了夏安锦。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夏安锦是怎么做到的,他如今紧张得鼻孔都放大了,咽了下口水,将手中的文件夹递过去。
“这里面是你转学要用到的资料,还有一张卡和钥匙,里面有十万块钱。”
“等到了京市,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的新家庭面前,我也已经帮你在学校旁边租好了房子。有事打电话。”
然后逃命似离开。
坐进出租车里的乔平康大喘着气,不放心地看了眼后面,并没有人追上来,才拍拍胸脯,也顾不上司机奇怪的眼神,拿出手机。
“大师,符已经给了那邪祟。”
对面消息回得很快:“乔先生放心,待我远程做法,那恶鬼很快就会被伏诛的。”
“谢谢大师。”
乔平康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长叹一声,小疯子,还敢和你老子斗。
是的,当初那件诡异的事情发生后,乔平康就想清楚了,自己这个女儿一定是被恶鬼上了身,他之前也暗搓搓找过几个大师,但都说这是个怨念极重的恶鬼,他们对付不了,只能给他几张保命符。
好在他现在有钱了,混进那个圈子后,也结交了不少有名的大师,这不就有一个能对付的。
乔平康满意地点点头,畅快的走进了酒店。
看着乔平康离开医院,夏安锦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长进没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袋子有问题。
可能这就是富婆找上他的原因吧,空有一副好皮囊,愚蠢好控制,就跟养个听话的小宠物一个道理。
夏安锦暗暗想到,拆开袋子,里面确实有一张卡和一把钥匙,还有几张纸,将卡在手心转了两圈,翻了翻那几张纸,又捏了捏纸袋子。
眉毛一挑,将袋子的一侧撕开,里面果然有个夹层,一张黄符安安静静贴在里面。
夏安锦拿出那张符纸,简直要被气笑了,甩了甩,叠好放进自己的口袋,这是把她当鬼了呀。
既然这样,怎么能让自己亲爱的爸爸失望呢。
天色渐渐暗下来,夏安锦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一抹平常人看不见的精神力自她散发出去。
找到了。
酒店的套房里,乔平康听着音响里舒缓的音乐,美滋滋地倒了一杯红酒,慢慢摇晃,却在下一秒失手打翻。
“晚上好呀,爸爸。”
如同恶鬼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乔平康睁大眼睛,浑身颤抖:“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安锦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弹了弹红酒瓶:“女儿觉得爸爸一个人,可能会觉得孤单,特地来陪陪你。”
乔平康抽风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从口袋里慌乱地拿出大师给的符纸,也管不上有多少了,一股脑撒了出去,天女散花般落在夏安锦身边。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乔平康大气不敢出,夏安锦放松地靠在沙发上。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