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休养了几天,钟时清便要下山了。
“师兄,你的伤还未痊愈,就在多留一段时间吧。”
叶知南泪眼婆娑,拉着钟时清的衣角。
钟时清望着大厅的方向,摇了摇头:“知南,今后我便不是你的师兄了。”
“我不管,你就是!”听到钟时清的话,叶知南有些情绪激动。
洛笙顺着钟时清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看着的是大厅,随即回答:“师兄,师傅近日开始闭关了,怕是......”
“无事。”钟时清垂眸,睫毛掩盖住了眼神中的失落。
“我不在之后,你不许再淘气,做好一个师姐该有的样子知道吗?”
看着依依不舍的叶知南,钟时清柔声交代着。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叶知南赌气道:“我不要,师兄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听师傅的话了!”
和洛笙对视一眼,二人都默契的笑了。
“今后照顾好知南。”
说完,钟时清便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去两步,叶知南就又抓住了钟时清的衣角:“师兄......我送你下山。”
原本叶知南准备说我同你一起下山的,但是看到钟时清苍白的嘴唇,最终换了说辞。
钟时清原本想开口拒绝,叶知南暗自里用胳膊肘拐了拐一旁的洛笙。
洛笙也搭腔道:“是啊师兄,你一人下山我们着实不放心,就让我们在送你一段路吧。”
“师兄,求你了。”
钟时清还没张嘴,叶知南就连忙拉着钟时清的胳膊撒娇。
最终还是屈服于叶知南的软磨硬泡,钟时清松了口。
不过很快钟时清就后悔了。
一路上,叶知南担心钟时清的脚伤,坚持要扶着他走路。
钟时清很高,一手搭在叶知南肩上人也借不上叶知南的力,于是叶知南抬手一按,钟时清被迫弯腰。
虽然人是靠在她身上了,不过这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叶知南一脸认真:“师兄你就放心的靠在我身上,我没事的。”
钟时清有些无奈:“知南,你......”
“师兄放心,我不累!”
并不是想问她累不累啊。
一旁的洛笙看着二人,有些好笑,最终还是上前将二人拉开。
“好了知南,你还是让师兄自己走吧。”
被“解救”的钟时清终于得以喘息,拍了拍发皱的衣服:“好了,走吧。”
没机会揩油的叶知南嘟着嘴,冲罪魁祸首洛笙做了个鬼脸,跟上了钟时清的步伐。
“师兄等等我。”
......
空无人烟的巷尾,堆积着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竹篓和发黄的竹子。巷子里潮气很重,不少青苔顺着墙缝处蔓延。
院子偏僻,白日的阳光也无法照进这院子里,衬的暗无天日。
腰间的招魂铃轻轻的响着,不过钟时清三人都没有警惕,因为这里,就是乐榛的住处。
来到乐榛家门口,洛笙上前推开老旧的木门,伴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依旧是熟悉的灰尘,呛的三人眉头紧锁。
打量了一下这院子里面,似乎并未见到两只。
洛笙疑惑:“这白天他们也出不去啊,怎么不见人?”
话音才刚落地,叶知南突然在背后惊呼:“洛笙小心!”
“什么东西?”
洛笙只觉得眼前一个什么丑陋的东西飘过来,条件反射就扔了张符纸出去。
“哎呦,我的腰。”
伴随着乐榛的一声痛呼,洛笙才看清楚刚才的是什么:“乐榛?”
捂着被符纸打伤的腰,乐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看到洛笙的时候,语气不善的开口:“小白脸天师!”
洛笙:“......”刚才下手轻了。
叶知南听到乐榛给洛笙的称呼,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合适,这个称呼确实合适极了哈哈哈哈。”
“乐榛,怎么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夏初妤连忙从房间里出来。
看到夏初妤出来,乐榛捂着受伤的腰可怜兮兮的朝她飘去:“初妤姐,他们打我。”
门口站着许久未见的钟时清,这院子本就小,房门也对着大门口,一时间二人视线交汇。
青衫烟雨客,应是故人来。似乎很是贴切此刻的场景。
记忆里的钟时清总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这是夏初妤从未见过的装束。
一身青衫衬的他愈发纤瘦,这衣服肉眼可见的没有之前的材质好,袖口处用比衣服颜色略重的青色丝线绣着独属于钟家的纹路,脸色像是大病初愈后带着的苍白,被他那双眼睛瞧着,总是让人不愿在动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