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夏回府也有几日了,总和魏知芸腻在屋里也无趣得很。
习武讲求日复一日的坚持,懈怠了几日,魏知夏心中有些发虚。
万一哪日遇见师父,被他发现我偷懒,怕是又要生气了吧?
本想拉着魏知芸一块儿去演武场玩玩,但想到原身对魏知芸干的事,担心阿芸对剑PTSD,还是作罢。
空旷的演武场一角,有个瘦小的身影在挥汗如雨。
魏知夏小心翼翼接近,盯着看了一会儿,终于认出是那日镇守在父亲院前的纯情小士兵。
他的功夫虽不及师父,但也不差。
师父不在的这段时日,要不就先凑合着用吧?
“嘿,小哥!”魏知夏见小士兵终于停下,迈步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那人一惊,忙拱手低头,毕恭毕敬喊一声,“二小姐。”
“别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说罢,只见那小士兵的脸又红了红。
魏知夏:有意思。
“小哥怎么称呼?”魏知夏问道。
“二小姐贵人多忘事,小的是跟着老爷的鸿天。”鸿天又低头抱拳,毕恭毕敬。
魏知夏叹了口气,也懒得劝了。
“还有精力陪我来几个回合吗?”
鸿天一愣,点点头,“二小姐但凭吩咐。”
话音刚落,魏知夏一个转身,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长剑,就朝鸿天的命门刺去,“接招!”
鸿天抬头迅速后退,脸上羞涩的表情褪去,变得冷酷无情。
冰冷的长剑碰撞,发出金属的击打声,让人听了心底发寒。
二人时而近身交缠,时而远距离击剑。
魏知夏虽有些招架不住,但她依然能感觉到,鸿天已经在让自己了。
自己虽有功底在,师父教得也很好,可功夫是一朝一夕一滴滴汗水练出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
爹爹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有吃闲饭的?
魏知夏认输,她剑尖点滴,轻轻跃起,一个后空翻,双脚稳稳落地。
“承让了。”鸿天脚尖轻点地速速后退,再落脚站定。
他朝魏知夏抱拳,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许多,甚至有些绯红染上。
魏知夏暗道,有趣有趣,这人还有两幅面孔呢?
“天哥谦虚了,你这是在让着我呢。”
“二小姐武艺精进了许多,老爷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魏知夏不是腻着魏知芸,就是到演武场练武。
鸿天在的时候,便教些招式,不在的时候,便自己练习琢磨。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到了及笄礼这日。
天还未亮,魏忠明便带着魏知芸和魏知夏坐着马车往吉祥山去了。
她们的母亲余映月葬在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那里是魏忠明和余映月第一次相识的地方。
如今,这里建了个映月塔,塔的旁边有一间小屋,屋子里便是余映月的牌位。
这里常年有人看管,看管的老头叫老吴,虽然年纪大了,但做事倒是有条不紊。
他在这栽了树种了花,塔里供奉着的佛像擦得干干净净,佛像前摆着贡品、点着香烛,保魏家一世平安。
“老爷,大小姐,二小姐。”老吴毕恭毕敬说道。
“老吴,辛苦了。”魏忠明对他点了点头。
三人无话,分别拿了三根清香便一一对着牌位磕头祭拜。
魏知夏看着牌位上头刻着的余映月三个字,觉得熟悉,又觉得有些陌生。
魏忠明独自在小屋里留下,他有许多话想和妻子说。
魏知夏找了张椅子靠在门边坐着,里头说话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映月,我来看你了。知夏我接回府了,她虽然不是你我的亲生女儿,但不管怎么说,我终究养了她十几年,有感情了。”
“这一年来,她姐妹二人磕磕绊绊不少。知夏性子暴,对阿芸做了不少错事,但如今她知错了,映月,你也原谅她好不好?”
“空无大师前几日又派人送了信,说是又查了一遍,那块玉佩属于侯氏家族一位公子。但当年,他也仅有三岁。听说那年他们家中遭贼,玉佩不慎丢失,再也没找回,想是被知夏生母盗去或捡去罢了。”
关于身世,原主从未认真听过,只隐约知晓是被生母遗弃的。她私自觉得听了,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不是魏忠明的女儿,因此不想听也不愿听。
可魏知夏好奇,她将凳子搬到老吴身旁,问道:“吴爷爷,我爹的意思是,我出生时,身上有一块刻着侯字的玉佩?”
老吴摆摆手,“不是,那玉佩,是香茗山后山上捡来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这就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