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1 / 2)

“你没见过也正常,毕竟是个皇子,经手的肯定不是粗制滥造的货色。你再逛逛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李玦看着远去的背影,心中被捏出了小小的褶皱。刚才雪醅那句话......

也好,有些痛苦只能一个人消化,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痛苦,世界上能够平和待他的,除了那个不争气瞎了一只眼的弟弟,如今粗略来算,只剩下雪醅了。

他逗她,她也不反感,他出错,她也不骂他,他问什么都会有回应,她也时不时对他说些废话,虽然——这可能是因为雪醅这个人就是个好人吧,但能一起度过平淡美好且没有危机的日子,仅为此,他也欣喜若狂。

惊尘很久没回千灯楼了,最近破事一大堆,好不容易千灯楼附近蹲点的人少了,她便趁着天黑从后院翻了进去。

楼里静悄悄的,要不是千灯楼只提供场所,不问客人消息,她才不会在最繁华的地段住下。

那日她看了广宁王的血书后,百感交集。

“乱世之中,我似烛光,若惊尘至,如日中天......”

但这并不是皇子伸过来的第一个触角,早在几年前,她就和三皇子交过手,那个病秧子召集了所有能人异士还是输了。

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先后传信表示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的麾下,共拥这江山,她本就纠结,如今又多了一个最小的广宁王,看来还是得深思熟虑而后行啊。

这个住址既然暴露,怕是得换地儿了。

她打开房门,一片狼藉,看来很多武林人士都来光顾过了,有人蹑手蹑脚地留下战书,甚至带走一些什么都有可能,那也不能如此之乱啊!

想想都生气!该死的酒啊,要不是那天打赢了一仗开心,奖励自己多喝了一坛,也不至于老巢被发现。

她认命,默默烧掉了这一个月武林人士们以各种方式投进来的战书,最后只留下了一封不像战书的精美信函,不浪费时间了,回去再看吧,她揣进怀里,吹灭蜡烛,想要和租住一年实住几天的上房郑重其事地告个别。

门外突然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她一时不敢出声。

从前窗走很容易被发现,她不敢肯定那些探子都走了,而且今天的衣裙不是惊尘的风格,哎,忘了换,便只好提起剑,哎,剑也忘了换。

她默默戴上了面具,然后又摘了下去。

计上心头。

反正在这里的人并不代表一定就是惊尘。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影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那人辗转几个来回貌似在找什么,雪醅看不清,往前靠了一寸,剑不小心磕到了屏风上,那黑影猛地回头,好家伙,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刀光剑影,直指心口。

那人被吓得直接就不敢再动了,惊尘飞出个暗器激起火花燃起蜡烛,这一亮不要紧,徒弟李玦那张秀气的脸就在眼前,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震惊模样,不过那副胆小鬼的面孔没持续多久就换成了疑惑。

“雪醅?”

“佩之?好巧!你怎么也来这里了?哦!为师是来下战书的,你也知道你师父我并不逊色。你进来我以为惊尘回来了呢,她回来我可就惨了。”

心虚的惊尘,哦不,雪醅干笑了两声,急忙亲昵地叫着徒弟的字来掩饰着自己的慌乱。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雪醅恢复了平静,大方地拍了拍李玦的肩,“你又是为什么来?难不成看不上你师父我的三脚猫功夫,想和惊尘学?”

“之前我说过,我过来只想求她帮忙天下大事,因急着来,没带纸笔,无法说明来意。”

哦对,雪醅慌张地都忘了还有那么一茬。

二人都觉得此时此景,氛围甚是奇怪,但李玦以为的惊尘,肯定三十多岁了甚至更老,而雪醅也确实有能力下战书,便认同了那连篇的鬼话。

雪醅看着聪明但不多的皇子,隐晦的微笑中,藏匿着很多秘密。

为何年纪轻轻问鼎武林,她这衣食住行的钱又来自哪儿?反正明显不来自抠门的岳春辰。

这一夜,还真是好巧不巧。

日子过得快,飘了几次雪,就又是深冬了。

广宁王的左眼好了很多,虽不比右眼,但能模模糊糊看清东西了。

李犹欢要强,操练了两个月后,又是生龙活虎的大将军了,好景不长,江都边境依旧有蛮人屡屡进犯的消息,有一天甚至急到连续被召进宫里三次。

第二日的早朝,被几位皇兄各自招揽到麾下的大臣们,还是推荐了七皇子广宁王。

一套套夸大其词的歌颂背后,是心狠手辣的捧杀。

这一边儿倒的事态,真是推都推不掉,广宁王便狠下了心和那沉默寡言台上看戏的父皇说道,“陛下,儿臣愿意去,可天下带兵打仗之人,不能只有一个。内忧外患,我率众将军解决外患,那么四海之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灾祸又让谁去平定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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