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纪六七十岁左右,眼睛看着雾蒙蒙的,想来应该是年纪大了视力变弱,小孩七八岁左右,是个女孩,眼睛倒是很明亮,观两人的容貌,不像是游戏里的角色。
老人灌完半壶水后,沙哑着嗓子问道:“谢谢。”说完她下跪要扣头,南枝连忙把她扶起,她又千恩万谢,说他们求了一路也就只有她肯开门,还说她们的食物都吃完了,饿了好几天,说着就哭了起来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贪生怕死,也不会连累妞妞也来到这个鬼地方。”
原来是老人大限将至,她对活着的欲望太强烈了,于是被召唤到了这里。
南枝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这人不善煽情的场合于是到厨房弄了一碗面,两人都狼吞虎咽,南枝道:“慢点吃,别噎着,不够还有。”
两人囫囵吞了两碗面,老人摸着嘴巴,道:“闺女,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我们明天就走。”
南枝有点为难,毕竟这是燕落的住所,她不能擅做决定,于是把头扭向一旁,燕落用筷子夹着南枝特意给他留出的面条,道:“我无所谓。”
老人拉着小孩又要下跪道谢,南枝快一步扶住了她。
老人抹着眼泪道:“闺女,你真是好人,好人有好报。”
南枝收拾碗筷,道:“那就谢谢您的吉言啦,你们要不要洗个澡,我给你们烧热水?”
老人又千恩万谢,这里没有衣服,她到隔壁买了两件,递给她们,又帮她们调了水温,她们进了浴室后,南枝抹了一把汗,她实在是不太会应付这种场合,回头看燕落,他已经吃完了面条,手里把玩着筷子,目光看向老人遗落的拐杖,南枝问:“怎么了有问题吗?”她回想了一下两老小的举动,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端倪。
燕落道:“没有,就是觉得这拐杖有些碍眼。”
有了他的话,南枝心里那根弦总算是放下来了,他年纪明明比自己还小,但那种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态总是让南枝不自觉地忽略他的年纪。
这翻折腾下来已是大半夜,安顿好两人后南枝也困了,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开城,也没想出所以然来就睡了过去。
她是被热醒的,醒来发现房间里浓烟滚滚,她呛了一下,意识到着火了,鞋子也没顾得上穿奔出了房门冲到了隔壁的房间,燕落还在睡觉,南枝把他摇醒又冲到楼下喊那老小,一推门发现她们都不在了。
火势已经很大了,浓烟滚滚,楼上还没有动静,南枝飞跑上去,燕落果然还没睡醒,她用力一摇,几乎是拖着他往外走,跑出来后大喊:“着火了,救火呀。”
村民们纷纷跑了出来,鞋子衣服都没顾得穿上,惊慌道:“哪里着火了?哪里着火了”“那边,烧起来了”“赶紧回去拿水来。”
一阵慌乱过后,村民们发现不是自己家着火镇定了下来,又纷纷回家里提水来,南枝也跟着一位村民到她家里拿水桶装水来。
火势烧得特别猛,他们提的水杯水车薪,刚熄灭了一点火势又升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大火熊熊燃烧。
村民们储的水都浇尽了,火还在烧,一村民累得喘息,道:“水没了,没法救了。”
“是啊,火烧得太快了。” “救不了了,救不了了。”
南枝也累得停了下来,出了一身汗,她把外套脱了拿在手里,抬头看火舌舔舐着房梁,烧得仿佛天空都通红通红的。
村民道:“好端端地怎么就起火了?”
“对呀,现在也不是秋天,天气干燥的时候?”“是不是晚上睡觉火烛没放好。”“这火烧得这么大不会是有人故意的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南枝也不知道,难道是昨天煮面条的时候忘了了?
见她神情,村民宽慰道:“想开点吧,人没事就行,钱财乃身外之物,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南枝无奈一笑,心想,这如果是她的住宅,那还好说,烧了燕落的住宅,她很过意不去,回头一看,燕落斜靠在旁边的树上,半眯着眼神情带着倦意,刚才跑得急,外套和鞋子都顾不得穿上,穿了身很薄的睡衣,风一吹就飘起来,他打了个哈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大火是不是快把他房子烧干净了就眯起了眼。南枝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他一睁眼,南枝道:“抱歉,可能是我忘了关火了。”
燕落“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烧了就烧了。”
一村民道:“姑娘,你嫁了个好老公。”
南枝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们不是夫妻关系。”
“你们私奔?”
南枝道:“不是,我们没关系。”
“唉,别担心,我们很开放的。”
“对呀,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不会走浸猪笼的。”
“自由恋爱无罪。”
南枝无奈道:“真不是。”
村民又道:“还没结婚呀?那定亲了没?”“什么时候摆酒?日子定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