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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里一天 人间十年(1 / 2)

头顶满天繁星脚底水清沙幼,肚子鼓鼓的女孩已经很久没有吃得这么满足!

豆蔻年华的少女和心猿意马的少年借着果酒那微醺醉意在露台上静静地呆着。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星星如果不闪了,就证明它在跟你说话。”女孩仍然霸占着男孩的吊床,有节奏地晃动着,俨然是要喧宾夺主。

“哦,原来这样。”少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灌了一口下去。

“如果我死了之后,我要把我的遗体送上太空,就让它一直在宇宙里飘着,我要逛遍所有有星星的地方,听它讲宇宙里亿万年来发生的所有故事。”

女孩似乎真的醉了,也可能这是她从来不敢随便提起的愿望。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星星也会老的,它不闪的时候没多久就不会再亮,就证明它即将陨落了。所以你没法去旅行听一个一个星星给你讲故事。”少年说完,低头叹息了一番,又一口闷下去。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回事,谁说的?”少女闻言不禁黯然神伤。

“你头上的星星!”

“就在你刚刚多愁善感的时候,它跟我说你太烦了,如果太阳知道了都得躲着你。”

“滚......”

女孩慢慢地闭上眼睛,倦意一涌而上就在吊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清晨,旭日东升。

太阳从海平面徐徐升起,海鸥在海面上滑翔,海风夹杂着咸咸的味道川流不息往复循环。

不远的码头上,一位老人家掂着手里的水烟在悠闲地吞云吐雾,坐等出海的渔船满载而归。

女孩不舍地缓缓睁开眼睛。

第一眼就看见男孩憨厚的睡相在自己脚边。

迎着刺眼的晨光,少女用手掌稍稍遮挡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眺望着以前只有在电影里才会看到的日出,眼皮子好像挂了两个铅块一样的沉。这种恬静惬意的环境对于城里人来说,真的会一不小心就重新倒下去睡着!

突然出现的两只蝴蝶,驾轻就熟地噗嗤噗嗤起起伏伏扑腾在花丛间。

生活总是美好的!幸福感突然充斥着整个空间,不期而遇的温暖往往最容易击中人心!

“你要走了?”

这短短一句话是少年思前想后才决定不再装睡,总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嗯~”

女孩刚走下两个台阶,只露出半个身子,没有回头。

“昨晚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我怕影响到抢救顺手把你的玉牌先取下来了。”

“现在还给你。”

少年眯着眼睛,缓缓走过去。这一刻,没来由地突然真的希望时间能走慢点,再慢点。

太阳已经超过海平线,阳光分外的刺眼、夺目。

女孩的位置从少年的角度看就像站在太阳的中心,光芒万象,神圣不可侵犯。

“什么?人工呼吸!”

少女娇羞地一下脸红了,手轻轻地摸了下自己的鲜艳欲滴的嘴唇。

可惜这一幕男孩永远也看不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生活好像恢复了平静。渔船果然满仓靠岸,码头上已然人潮汹涌。

男孩拿出因长时间贴身存放而变得温暖的女字凤形玉牌,看着女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不让对方担心

汇众医院。

生命体征仪器一如往常地静静守护着病床上的女孩。

雪白的床单上,乌黑的长发如瀑布飞泻般散落着,江弥月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就像万年冰雕一样。她已经醒了很久,耳朵边被泪水浸透了的白色枕头,浅浅的泪痕从眼角蔓延到耳垂。

少女多想梦能长一点,在还能做梦的年纪,多做一点美梦总比面对支离破碎的现实,要坦然高兴得多。

外面毒辣的太阳跟里面阴冷的病房让置身其中的人有点无所适从,但对于她来说,从上个月开始,这里就是她的白色城堡。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她都了如指掌,包括婴儿室和殓房。皆因从她知道自己要一直呆在这里,如果再不做手术把脑里的肿瘤切除,大概率活不久了。哪怕手术做了,也是九死一生,这个世界上永远只有两面,要么是要么不是,要么生,否则死。

以前,她不相信爱情,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家人排在首位,没心没肺地撒娇,无忧无虑地上学;曾经,她有为之痴迷的人,以为可以像普通人那样海誓山盟,步入教堂然后生几个可爱的宝宝,你也知道,通常自己都还是宝宝的人最喜欢宝宝。

现在历尽千帆,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不能说是咎由自取,也是身不由己,大学没读完,爱慕的人被拆散。

人生的起点和终点都在医院,而在二十二岁的时候能够到达终点,我也尝试了一回提前交卷那种潇洒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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