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退(1 / 3)

沈颐舟背靠着墙不知在想什么,面色有些凝重。

等了一阵,林岚打开房门说:“我们聊聊吧。”

“又不吹头发,”沈颐舟取了吹风机忙活好半天,才说:“躺下吧,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

“有些事需要讲明白,希望你听完之后能想清楚,”她从床头柜里取出个盒子,里面的丝绒软垫上躺着沈奶奶的那只白玉镯,“这个,你先收着。”

“这个的归属权需要跟奶奶谈,你先讲。”沈颐舟将镯子重新给她戴上。

“……那你要耐心一点。”林岚抿抿唇,说:“我父母闹离婚第二年的除夕夜,我被母亲打了一顿之后赶出家门,那时住6楼,冬夜里即便是楼道里也很冷,我只穿着单衣又怕黑,也没有地方去,就下到5楼,在东户那家门口的地垫上待着,想说等天一亮我就离开,哪怕去死也好。身上的伤很疼……我又冷又饿的就睡着了,后来被那家的阿姨叫醒,将我带进屋里,她跟她的婆婆上楼去找了我母亲,我就被领了回去,接着又是一顿打。”

她看沈颐舟的脸色凝重,就开玩笑道:“没白打,她很好面子,至少我在那段时间里没再被赶出去。”

沈颐舟握紧她的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她最恨我的除了遗产的问题,还有离婚的事。她在单位跟自己的领导有婚外情,我父亲当然也不干净,但他自己可以乱搞,却忍不了被戴绿帽,于是两人陆续打过几次架之后开始打官司。因为我放学后总会去她单位写作业等她下班,所以她觉得是我向父亲告了密才导致她离婚。”

“离婚官司开庭那天,父母双方都在法庭上明确表示都不想抚养我,法官是个很冷漠的女人,她让我自己选,选了谁就判给谁,我父亲和两个姑姑在休庭的时候将我拉到角落,软硬兼施下,我选了母亲。之后再也没见过我的父亲,包括那两位刻薄的姑姑。”

“看似我有选择,其实都一样。家暴且一心要我死的母亲、身染毒瘾对我毫无感情的父亲,我根本没得选,老家那种偏远地区连孤儿院都没有。那时我和母亲有着同样的愿望——我早日活到十八岁。因为法律规定,子女18岁,父母便不再承担抚养责任,她遗弃过我很多次,但我毕竟是个智商正常的人,又有户籍信息,总会被警察或是好心人送回去,被数落鄙视她也觉得丢人,后来也就放弃了,横竖养我不过是养条随时可供她打骂出气的狗,费不了几个钱。”

“小学和初中的境遇没什么不同,不知道是那地方的人愚昧还是怎样,父母离异,没人要的小孩,我被钉在了耻辱住上,一夜之间白了头。同学开始只是私下传,后来就搬到了明面上——因为班主任。他们在家长会上直接警告各位家长让自家孩子离我远点,我小学时有个很好的朋友……应该是只有我那么想吧。她妈妈告诉她,我的父母离婚而且都不要我,都是因为我是个变态。”

“她妈为什么会用「变态」这个词,我到现在也不理解。自此之后我不再交朋友,只因不想受再那些无端的指责和八卦。”

“本来以为升了初中,换了新环境就会好的,但巧就巧在,那是个小地方,有个女生初中还是跟我一个班,而且她喜欢乔景煦。我家的情况就在初中同学中也传开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揪着乔景煦袖手旁观这一点不放吗?不只是因为我记仇,更多的是因为,他所谓的喜欢直接导致了我初中三年的噩梦生活,班里至少三分之二的女生都对他有意,他很会来事,在女人堆里混得风生水起,后来还跟隔壁班的班花谈了恋爱。后来班里有个男同学,在课间找我麻烦,忍无可忍之下我动手打了人。”

“而乔景煦就在人堆里看热闹,我也被记过。其实我不该动手打人,但很遗憾的是,有时拳头比什么都管用,尤其是对于那些欺软怕硬的人。那在之后,没人敢在明面上惹我,初中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

“不论小学初中都流行给老师送礼,什么超市礼品卡或者昂贵的保养品之类的。我没有钱,只能扯下本子上的纸叠成信封塞进感谢信,再加上家长会从来没人到场,小学和初中的两位班主任不约而同的将我视为班里这个生物链的最底端、三六九等中的最末等。几位班主任对于我所遭受的霸凌一清二楚,可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无视。”

“特别是初中班主任,他说‘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全班同学为什么不欺负别人只欺负你?还不是你自身有问题。’而我这人想法容易走极端,本来可以的成绩在各方的影响打压之下,从班里的前几名落到了中等位置,各科老师也像约好了一样故意找茬挑刺,小学的数学老师还在全班面前骂我“烂泥扶不上墙”。渐渐的,我就不想学了。当然我知道这不对,但那时幼稚,不懂读书的重要性。高考也没有参加,那时我还在为了房租找工作。”

“再说高中吧,没有之前的同学,加上我独来独往,倒是没人知道我家里的情况。高一那年我以为我交到了朋友,但又是我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人家交到新的朋友就踹了我。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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