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吧…”
“应该不至于啊。黎明瞧着手心的项链,上下抛出,又接住。
洗完澡的李溟出来,问“怎么了?”
“她穿拖鞋的时候,有个项链伤着她脚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真得给个差评。”黎明吐槽的很快,把项链扔给了他。
他巧妙的接住,随意的放在手心,另一只手拎起来,项链便在他眼前像个左右摇摆的钟表般,来回摆动。
他的视线注意到项链的吊坠,怔住了。
眼神仿佛出了魂,刹那间红润了一片。
过往的一切如柳絮回荡起来,他的无所谓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不见,深情失措又仿徨的瞳孔,直勾勾注视着贝壳吊坠。
“嗨,怎么啦?”乔橙子问
李溟花了好长的时间,才有力气说话。
声音低沉,仿佛地面的一颗颗土粒,他说“以前的时候,我送给她的。”
曾经若说他从未想过她是不可能,可若说想她想到睡不着那倒是不至于。
曾经幻想过一切和她重复,可不曾想过,久别重逢是这么叫人心碎的事情。
人们都说,时间久了,就会忘记一段过往,可时隔多年,他依旧清晰记得她的模样,甚至一丁点都不曾模糊。
记忆和爱意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某一刻,每一秒不定时会击中宿主的心脏。
听到李溟这样回答,两个人都愣了。
乔橙子咳嗽两声“那你去还给她呗。”
李溟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把项链工工整整的整理好,放在了衬衫前的口袋。
“你们两个当时怎么分手的啊?”乔橙子味问
“一点小事。”李溟说
“比如呢?”
“当时正逢我毕业,她那个时候就是个孩子性子,啥都不懂,乱玩,我那个时候脾气也不好,说了几句重话,她心高气傲,受不了我那样说她,跟我提了分手,我想过挽留,可放不下面子,在暑假的时候出了国,跟她断了联系,后来毕了业,跟爷爷捕鱼为生,不料卷进了那一件大事,再后来,认识了你们,而我再想回去,也都回不去了。”李溟说的甚是悲哀,凄凉,整个人像是被吸走了精气一样,没一点气势。
乔橙子和黎明都无话可说。
现在他们处于的情况,不适合儿女情长,连谈都不能去多谈这样的事情。
李溟也是明白的,揉了揉鼻梁骨,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先把他们抓捕了,再说我的这些破事。”
“破事,你今年三十一了,还破事?”黎明问
“那能怎么办呢?我要守护大海,就不能守护她,守护她,就不能守护大海,以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跟任何人有感情。”李溟太清楚干这行的悲哀,这行的凄凉。
三个人都沉默了,没人再接话。
海边的雨慢慢停了,风了降了下去。
亮起来的路灯照亮了海面,有人借着灯光在海边谈情说爱,有人借着光熙熙攘攘。
吴楠画了一下午的稿子,天都黑了。
来到B区一楼的餐厅,选了一个毛毛虫面包,还有一碗热腾腾的营养粥,端着餐盘,坐在白色的餐桌上吃饭。
组里的员工,向她招呼,顺道坐在身边,问她“组长,听说你今天崴脚了,怎么回事?还疼吗?”
“好多了。”她抬头,看了看组员。
“你在群里发的消息,我们看了,今天也帮你注意了,但是没有找到。”刘晓静依着她坐下,嘴里嚼着油条,含糊不清的说。
吴楠说“哦,谢谢了,没关系。”
安宁问“那项链很重要吗?”
张康乐附和“是啊,你以前每天都戴着,现在丢了,感觉你很急啊?”
吴楠咽下去一口粥才回“挺重要的,你们帮忙注意一下就行了,不用太刻意。”
安宁“会不会是你丢到了那个客房里?”
吴楠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就算有,也不能回去找啊,客房客房,要是她作为员工去找的话,那得多冒昧,不合时宜啊。
于是,她没答。
安宁又问“你今天都去了哪些客房?”
她回“就A区的VLP房。”
张康乐“那你去找找呗,说不定找得到。”
她说“我去过,没找到。”
……
蓦然拂过,一丝尴尬。
吴楠吃的很快,也可能没啥心情,过了三分钟就说“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不值夜班的就回宿舍,值班的好好上岗。”
“知道了,老板。”
她送了碗筷,离开了座位。
即将走出餐厅门口时,正面来了三个人
她不想打招呼,因为有他在。
下意识的掐了一把手心,与他们三个擦肩而过,路过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