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吴楠低底下,闪躲他的态度。
在她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人。
“需要我送你去吗?”李溟抬手,发现她后退的互动,立马收了回去。
“不用了,我这就叫我的其他组员来接待你。”她说着,拿出手机发顺一条消息。
B组的成员不大满意,齐刷刷的冷嘲热讽
“有多稀罕客户啊,都瘸了,还抢。”
他们AB两组的关系向来不好,是针锋相对的,有突然情况,另一组强上也很正常。
吴楠怼都没有怼,拍拍前台的胳膊,示意她放开吧,自己斜着身子站在他面前。
三分钟有余,她联系的成员赶来。
“组长。”是个有点婴儿肥的男性,模样和声音一眼见年纪,最多二十一。
“付瑜,这三位今天新的一批客户,你带他们过去,今天就先交给你了。”吴楠撑着胳膊,介绍他们三个人。
“好的。”付瑜道,上面两步“那三位,跟我这边来。”
乔橙子歪了歪头,跟着就走,也不管李溟和助理走不走。
“两位先生?”付瑜小声问那两个站的笔直,一脸沉重的男人。
“黎明,你先跟着上去,我带这位小姐去一趟医院。”李溟两手合十,拍了拍。
“这…溟哥,我们不是来度假的…”
“别那么多废话,听…”
听我的。
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声音阻止。
吴楠咳嗽两声,客气的扯起嘴角“不用了,先生,你们是旅客,我为你们服务是应该的,您还是上去歇息吧,今儿这事闹得不太越快,我们一会送您三瓶我们的酒。希望你们在这边的旅途可以愉快。”
她那么客气,委婉大方的拒绝他。
脸上的职业笑,那么的虚伪刻意,像是一幅脏乱差的画上,强行添加几笔色彩。
【拒绝我…】
李溟无话可说,双手插到了裤兜,垂着眼,眼里是她乌漆嘛黑的柔发。
喉咙里有许多想说的话,可都卡喉于此
喘口气,哀伤起来“吴小姐,我只是出于惬意,想对这件事负责。”
“我知道,可没关系的,您们可以在我们这边获得快乐就是您负的责了。”
她倒是大方,字字句句说的轻描淡写。
李溟不可思议的眼神锁在她脸上,她嘴角有上扬的弧度,可对他而言,并不温柔,反倒刻薄,冰凉。
“走了,人家又没把你当回事,想要微信,回头还有的是时间。”乔橙子瞧不下去他这一副受情伤的落魄样,拉着他走开。
或许是受了挫,无动力的被拉着走了。
B组的三人试图挽留“别走啊,别跟着他们走啊,我们B组的服务比他们好一倍。”
但他们理都不理会。
李溟被拉走,目光始终如一的放在她身上,像是凹凸在面部里的眼神,染上了粉红,清澈的眸子由哀伤的水珠包裹。
像一潭静水,滴进了一滴水,掀起了阵阵波澜。
今儿这事闹得真难堪。
到底是没有看黄历呢?还是今倒霉。
一天的心情,由喜悦转为慌张,又有慌张转为不可思议。
除了喜悦,其他的情绪都观测心肺
吴楠清清嗓子,不再去思索自己的事,犀利的眼神扫过那三个小丑“你们主子很闲吗?这么小个事情,时时刻刻看着?”
“你,你少得意,那个付瑜就是个新人,他一定干不好,到时候还是我们的客户!”
“那就试试看。”她一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转身对前台说“你继续去工作吧,我自己上楼就行。”
“真的可以吗?”前台问。
“没事的。”吴楠摆摆手,脚试着往前挪了挪,可以动,她又道“你瞧,这不是可以动吗?去工作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前台瞧她意义坚决,不好再多言,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吴楠独自矗立在大厅,东张西望。
说累也累,说幸也幸。
天气的原因,没那么多人观望,也算是在这已经混乱不堪时仅存的善意。
弯下了腰,试着往前走。
走倒是能走,
只是…这脚走起来,不大爽。
一只脚一只脚的往前挨着低托着步子走,属实有些吃力,那样子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掌握不好节奏,上身摇摆不停,又像是个有一点支撑力的不倒翁,滑稽可笑。
挪着沉重的步子,半天来到办公室。
碰上门,一瘸一拐的到抽屉前,翻箱倒柜,丽丽内内都翻了一遍。
没找到需要的东西。
爆了句粗口“操,我纱布药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