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嘞”
她打开,眼镜瞬间变得像葡萄一样,她本身的眼睛就是圆溜溜的,此刻更大更圆,那钱袋里全都是银子,她这辈子头一次见这么多钱,什么叫人傻钱多,她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她狠狠的在自己胳膊上捏了一把,确认这不是梦,然后一个人呲个大牙傻乐,钱带给她的快乐已经让她忘记了此刻她在阴冷潮湿的地牢里,有再多钱也花不出去。守门的狱卒看她这模样都想翻白眼。
呆了大概两个多时辰,谢明月早已没有了刚拿到钱袋时的开心,她蹲在角落,手里紧紧攥着钱袋,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还有口水流下来,脸上沾染了地牢里的灰,再加上掉了一半的胡子,此刻显得很是滑稽。
“里面那位醒醒,别睡了。”
谢明月还在梦里迟鸡腿呢,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
“喂喂喂,干嘛?”
县衙里
谢明月被两人压着跪在地上,前面坐着的人就是那个在地牢里把那个男人带走的大肚子。
“说说吧,为何打着算命的幌子招摇撞骗?”
大肚子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冤枉啊大人,在下算命说的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诓骗之意,不知大人您听谁说的我招摇撞骗之说?”
大肚子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把手里的茶杯直接扔了下来,茶杯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四分五裂,一片碎片划破了谢明月的脸,又溅上了一些茶水,谢明月疼的“嘶”了一声。
“你这是在质疑我?”
“小人不敢”
“好一个不敢,既然你说你没有招摇撞骗,那你说说你为何女扮男装?’
有这么明显吗?她贴了假胡子之后还特意去河边照了照,觉得满意之后才去街上摆摊的。
“不瞒大人,小女子并不是此地之人,小女子无父无母,从小就一人孤苦伶仃,好在有一家好心人收留了我,这才有口饭吃,可在不久后,那户人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将我赶了出去,之后···之后小女子······”
谢明月说的声情并茂,还掉了两滴眼泪。
“之后怎么了?”
“之后···小女子不幸···不幸遇到了贼人,他们在我身上搜索了番,见我身上没有钱财,就将我······”
接下来谢明月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用说他们也懂了,她抽泣着,眼睛时不时瞄一眼那大肚子。
“先将她松开吧”
因为遭受过贼人欺凌,所以不敢再以女装示人,便以男装出来闯荡,以免再受到贼人之欺,这个解释说的过去。
“小女子谢谢大人”
谢明月抹了把眼泪,把脸上的假胡子撕了下来,她眼眶通红,眼睛里还有水珠在打转,在地牢里蹭的灰,再加上刚刚被茶杯碎片划出的伤痕,此刻看着好不可怜。
“不过,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呢?”
谢明月看着大肚子,然后慢慢的把自己的袖子撸上来,露出那洁白纤细的胳膊,通常女子胳膊上都会点上朱砂,来证明自己的洁白之身,她刚刚说的话也并非全都是编的,她确实从小无父无母,所以她胳膊上压根儿没点这玩意儿。
那大肚子见他胳膊上确实没有那朱砂,甚至还有几处伤痕,也没再说什么。
“大人大人,听说骗我钱的那个蠢材找到了,在哪儿啊,老娘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一个女子拿着锄头走了进来,穿着布衣,身上还有几处缝过的布丁,袖子高高扁起,一副打架的趋势。
她见谢明月在地上跪着,不由原说就要掂起锄头打她,走上前去,看谢明月哭的梨花带雨的也懵了,刚刚有人跟她说骗她钱那贼人找到了,此时正在那县衙受审呢,她拿起锄头就过来了,她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刚刚那贼人。
“大人,不知那贼人在哪呢?”
大肚子指了指地上跪着的谢明月
“这不是诓骗你钱财的那人吗?”
女子又看了一眼谢明月
“大人,诓骗我钱财的是个男人啊,这从哪看都是个小胡娘呀”
“这人女扮男装,刚刚把胡子撕下来罢了。”
那女子皱了皱眉一摆手
“不可能,那蠢男的五大三粗的,这小姑娘这么苗条,怎么可能是那蠢男人能比的?”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诓骗你钱财的那位?”
“不是不是,大娘我虽然眼是花了点,但还不至于把这小姑娘跟那蠢男人认错。”
谢明月把袖子放了下来,适时出声
“小女子今日下午只接待了大人口中的祈大人一位客人,并没有见过这位大娘,至于有没有招摇撞骗,大人去问祈大人便知。”
这大肚子对那许大人那么恭敬,必然是不敢去问的。
果然,听到祈大人的名字,大肚子明显有些慌张,那许大人刚进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