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娅看着眼前已经结痂,却仿佛依旧深可见骨的伤口,心中的震惊和怒意瞬间让她的魔力有些紊乱,她不敢随意触碰伤口,只是悬在身前,轻声道,“为什么不包扎?”
阿泰夫摇头,“鞭子上面有魔力残留,贸然缝合会对身体造成持续性的破坏,包扎也一样。”
若娅抿唇,“圣芒戈的医师呢?他们解决不了这种问题?”
“黑魔法,他们是这么称呼这个魔力残余的,里面躺着不少有相似却更惨境遇的人,他们都没有完全治好。”
“你眼见过的一切都比我口中的更加残忍和悲哀……为什么?你仍要选择往前走?”若娅不解,她坐在床沿边,谈话间眼里涌上泪水,低问着阿泰夫。
阿泰夫看着若娅眼中的水汽,“因为这不是独属于巫师界的战争,因为我爱你,知道你选择的路,愿意尽力帮你扫除障碍,阻碍食死徒的阴影缠绕上你。”
“可这明明是我选择的路!”若娅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手指在掌心中攥的死紧,她不想也不愿阿泰夫走进死局。
脑内的理智在制止她继续用这种态度对待阿泰夫,若娅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足足沉默有半分钟后,她用力的闭上眼睛,示弱的低声请求道,“阿泰夫,不要让我再失去家人了,好吗?”
“……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阿泰夫揉乱了少女的长发,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心底产生了些许犹豫,他轻抚着她手心的指印,蹙眉安慰道,“我明白调查真相的过程道阻且艰,但若娅也无需这么悲观,或许我只是帮你扫清成年前恼人的阻碍,不是什么足以印象情绪的事情。”
“我不想要“或许”,”若娅抬眼,“我要你对着克拉克森先生发誓,发誓绝不会再让食死徒伤到你。”
阿泰夫的表情微变,“我告诉你我与导师的往事并不代表你可以用他来……”
“用他来做什么?”若娅眼眶又红了,“你就是在骗我。”
“哎——别,我答应你,现在就发誓,”阿泰夫慌了,手忙脚乱的将手放在脑边,满脸正色的看着若娅,“我以弟子的名义对克拉克森先生发誓,绝不会再被食死徒发现,更不会因他们的抓捕而受伤。”
他无奈的看着若娅,将放下的手臂伸向她,“满不满意?”
若娅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没彻底忍住,她委屈巴巴从鼻子里闷出音节,乖顺的挪动自己把脑袋放到他面前。
阿泰夫轻柔的擦去若娅的泪水,“战争还没有正式打响,何况你已经为我准备了这种保命的防具,肯定不会轻易的离你远去。”
若娅乖乖的等待阿泰夫帮她擦完眼泪,小声接道,“一定如此。”
“好啦,不要难过,”他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调侃道,“这种轻伤就已经让你为我掉眼泪,说到底是我的问题。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哄……现在突如其来的夸奖会不会管用?不过若娅本来一直就很棒,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的。”
他若有所思,“还是说些通用的画饼话术吧,约法三章如何?只要你在霍格沃茨期间,我每周都和你通信我吃了些什么。”
“就应该让你在发誓时加上好好照顾自己。”若娅憋了憋还是被阿泰夫轻松拿捏,“好,我需要做什么?”
“开心些,乐观些,以及……”他眨眼,“再多信任我些,毕竟阿泰夫也算还有点实力的嘛。”
若娅悬在半空的心被阿泰夫的言语暂时安抚下来,她用力的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阿泰夫弯眉望着她,“这次的交流很有意义。”当他看到若娅用泫然若泣的目光注视着他的时候,他不自主的反思起自己所认为的正确和正义,对于若娅来说究竟是不是对的。
他迟疑不决,是非对错恐怕短时间也内无法预料出结果。
若娅将话题转向重点,提问道,“打伤你的人是谁?有没有什么特征?”
阿泰夫回忆片刻,用不确定的语气缓慢回答道,“是个笑起来有些疯魔的女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年龄不超过二十五,我在……恍惚中听到了有人叫她莱斯什么。”
若娅嫌恶的皱眉,接在阿泰夫的话后开口,“莱斯特兰奇,巫师界的纯血,有这种病态追求真是正常不过了。但这种身高在贵族女孩里也算少数,等我调查完让猫头鹰传给你。”
阿泰夫简单应下,他对同自己动手的恶人并无兴趣,相较于记住巫师的姓氏,他更在乎若娅,“嗯,刚好我后续整理下手头的信息,把巫师界的几位同僚给你介绍一下,应该会对你的主动调查有帮助。”
“等你好了再聊这些。”若娅看不惯阿泰夫如此虚弱的模样,眉头皱的极紧,她握着阿泰夫的手,自责的低语,“我这个学期才开始学习治疗咒语,恐怕没有那么快能上手。所以,保护好自己。”
“会的。”话已经说开到这份上,阿泰夫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没继续用反抗势力作代称,“食死徒已经察觉到了兄弟会的势力对他们的阻挠,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