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恶气的吗!”
话音刚落,我恨不得一咬舌头把刚才的话给吞进去,我在说什么啊,自降身份把自己跟青楼里的女子相提并论吗,虽然我对那些苦命的女子没有轻视之意甚至有怜悯之心,但这并不妨碍我觉得她们有……更离谱的是,我让王勃把我当成青楼里的人对我态度好点,那我岂不是恬不知耻的毛遂自荐去当他的入幕之宾。
我这语气怎么这么像春闺怨妇啊,像是抱怨丈夫对情人比对自己好的妻子一般,他该不会觉得我在幽怨吧,No!!!想到这我胃突然一阵抽搐,喉咙处有酸水上泛,好恶心啊,有种想吐的冲动。不能细想,不能细想,我心里拼命告诫着自己,深呼一口气想让自己镇静一点,可是压根于事无补,我心里一片兵荒马乱,丝毫宁静不下来。我只觉得我的脸好热好烫,浑身像是烧起来了一样,明明客厅里的空调已经吹到厨房里来了,可是我依然热得想把衬衫上面两粒扣子解开。一想到刚才发生的这一茬,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直接把自己扇回前几秒然后把刚才的胡言乱语咽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啊,为什么现实生活不能像微信一样可以撤回啊,老天啊,来到雷劈死我或者他吧,或者让我直接消失在地球上吧,我内心在狂喊着,甚至慌不择路想拿起手里的菜刀自戕或者转头给王勃一刀再自戕。此时此刻我窘迫难堪,脸上羞出一片艳红,尴尬的恨不得掘地三尺刨个坑出来把自己埋了,可惜,我逃避不了这尴尬到极致的气氛。
我只想双手捂住耳朵不管不顾的大声尖叫,可是现实却强迫我转身看着他的眼睛解释,我不敢正面直视他的眼睛,只能无助的低下头来盯着地面恨不得仅凭眼睛就把它戳出一个大窟窿。
我抬头有些惶恐的偷瞄了他一眼,看着他平静坦然的脸色后仿佛触电了一样急忙低下了头,像是犯了什么弥天大错急切想要陈情一般,我连连摆手,急得差一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慌忙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懂我的意思吧,就是,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说到这我一双手盖住了像浸在油漆里的脸,拼命抑制住快要哭出来了腔调,仿佛认命般说道,“算了,你就当失忆了忘了刚才的话吧,我们就自欺欺人一下,若无其事的当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我可以发誓从来没有哪一刻我的话能带有如此丰富的感情,声带在颤抖,带着显而易见的央求和微不可察的哭腔,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越发微弱,像风中残烛一般无声无息的消逝了。
王勃没有低头细看我尴尬的模样,但不影响他能想象到我那窘迫难堪的形容,他没有忍住促狭的轻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他立刻微咳了一下,保持着一本正经的模样,没有再提这件事情,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揭过了这社死的一节。
可能是我的指责亦或是请求打动了他,这时他一改之前的话风,委婉的说道:“女孩子还是别靠近这种锋利的东西了,你这生疏的动作我都担心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切到手,这刀看着就很锋利,受伤了可就不好了。况且既然你也不是很喜欢切菜了,就让我来好了,而且我也总归是要自己下厨的,现在提前实践一下也是百益而无一害的。”
虽然我很想反驳他难不成还因噎废食不成,但他也是一片好心,况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没理由不拒绝一份我不是很喜欢甚至有些厌恶的工作,便理所当然的顺手牵羊丢给了他。他说的确实没错,我很讨厌切菜,不然他这么多天跟我一起下厨房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我切菜水平低的跟马里亚纳海沟一样。
只是没有想到从来没有实践过的王勃切菜竟然能切的那么好,说是土豆丝还真的切的全是土豆丝,将我那些“破铜烂铁”瞬时化腐朽为神奇,那一码码土豆丝大小均匀厚薄适中,每一根丝都几近呈透明状了。只听见菜刀切果土豆轻碰砧板的声音,而舞刀的人却如庖丁解牛般游刃有余。
我故作平静的看着他切菜,看着那一堆成品假装不在意的说道:“呵,还不错嘛,你练过?”
王勃淡淡道:“是啊,练过几年。”
我惊讶了,“啊,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王勃轻笑道:“不是切菜了,练过几年剑了,剑和刀也没多大区别了。”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自己轻描淡写间抛下一枚多大的地雷,我仿佛要被这巨大的信息震撼炸了,不过镇静下来细思一下唐朝文人好像基本都应该算文武双全了,毕竟文官好像都是骑马上朝,王勃能挽几个剑花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这么一想便淡定了下来,李白都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高适也能上战场建功立业,王勃怎么就可以了。
之后便是在一片烟火气里菜成功出炉,两个人慢慢分食着一菜一汤,然后茶余饭后两个人在沙发上坐着,不对,准确来说是他一个人坐着,我拿着一张毯子慵懒的躺着。
我玩手机的时候一向不老实,喜欢在沙发上翻来扭去的,而沙发上之前只有我一个人躺着,为了避免无用的东西占据我翻滚的位置,我只留了一个小靠枕用来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