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行!
不过不等他开口,萧烈又说道:“不过三哥,我可没有让你当我儿子的意思啊,若你想从我们几个中挑个爹,我看大哥就挺合适的,你不是总说想跟大哥姓一个肖。”
“五弟你说什么呢!大哥就是大哥!怎么平白低了个辈分!对大哥不敬就是对我不敬!赶紧闭嘴!否则小心我的拳头!”
“嘿!三哥你这次脑子转得倒是快。”
听着萧烈这声感叹,肖家其余几兄弟都笑开了。肖恒远也笑着摆手道:“跟我一个姓免了,平白揽罪上身做什么。”
这话让萧勇听得有些不明白,恰好萧义开口替他解了惑。
“若大哥说的是那京城肖家的话,那背的罪确实重了些,三哥若非要改姓,这辈子还是不要出这寨子的好。”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
等萧忠猛地看向自家大哥,他面上那复杂神色丝毫没有掩饰。
良久后他才艰难开口道:“大哥你是那位将军……”
“什么肖将军?大哥什么时候成将军了?”萧勇一脸疑惑,同时十分不解为何其他几个兄弟都红了眼。
“肖家满门不是都被……”斩了……
萧烈不敢将最后两字说出口。不仅因为死去的那些人是自家大哥的亲眷,更是因为他们谁都清楚那不过是肖家背负的莫须有。
萧家兄弟几人中,最为年长的萧忠还清楚地记得那场战败。
爹没再回来,娘没多久便病死了。又过不了几个月,等家中能卖的都卖了,就在一次回家的路上,他便救回了大哥,只因看见那把断了的梨花枪。
他记得爹爹也有一把,说是一位将军赐下的,平日里宝贝得很,天天擦拭不舍得用。直到那场战,他爹爹带上了那枪。
那将军姓肖,那场令爹爹再回不来的战中,那肖将军生死不明。而后村子遭了灾,几兄弟差点没了活路,是他救回来的人让他们兄弟几个活了下来。
而后,萧忠有了这辈子第一个大哥,第一次成了被护着的弟弟。
肖恒远不记得从前的事,这也是后来才知晓的。
多年后大哥终于记起一切又有了孙儿本是件大喜事,却不成想却又是件白事。
萧家几兄弟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俱是沉默。
萧勇那张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一张脸因愧疚憋得涨红,最后反手一巴掌扇在了自个儿脸上。
“三哥你这扇得不够狠啊。”
原本十分内疚的萧勇因这句话立即火冒三丈,拔腿便向坐着的萧烈而去。
“行了。”萧忠替自家五弟拦下一记拳头,转而又看向肖恒远问道:“不知大哥现下有什么打算?我们兄弟几个在这儿既然能安然无恙活了这么些年,朝廷应当早以为大哥是去了的,就是不知我们家这姐儿的身份该怎么安排。”
最后一句已将肖君如看作了自家人,肖恒远心中也松了口气。
不管肖家那罪名是否莫须有,这明面上他们都是罪人,寻常来看,萧忠此时的考虑确实妥当。可肖君如的实际身份有些难办了。
肖恒远回想起了从前以往,这些年又知道外头局势,自然知晓他那双儿女一个还未娶,一个是入了宫,儿子是无后的,只一女儿替龙椅上那位诞下了一公主。
思量好后又沉吟片刻,他无奈地说道:“君如她倒是跟我说了些事,我还知晓她生母死得早,死后也没个正经名分,这些年在肖家的日子算不上好,这次能逃到我们这儿也是命大,不过这倒是让事情好办许多。”
说完,萧家兄弟几个只见他们大哥长叹了口气,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面上透露出家丑不可外扬般的无奈。
想到回寨子路上从肖君如口中听到的那些话,萧忠心领神会,知道此事是不好多说了。毕竟他确实未曾听说过王都那肖家娶了谁家贵女,既然未娶,明面上自然也无嫡子嫡女了。
没想到大哥这样好的人竟有个在男女之事上如此糊涂的儿子!
“时也,命也,运也,大哥放宽心,既然那如姐儿都到了这儿,还怕我们兄弟几个护不住她吗。大哥只管顾好身子,其他的我让阿勇安排好。那些伺候的人,如姐儿住的院子,还有那什么胭脂水粉衣裳,其他人家该有的如姐儿都该有,还怕她以后过不好日子吗。”
萧忠考虑得妥当,其实他心里对大哥也有愧,只觉得如果大哥不是为了他们兄弟几个,可能早就寻着了家人。
一旁,萧烈听着自家二哥的话,故意幸灾乐祸地对萧勇笑道:“三哥你可有的忙了,你该想想如何跟我们肖家的姐儿赔礼道歉吧。”
说到这儿,萧勇便有些头疼了。
“我怎知那人是大哥家的,我要早知道……我哪会那样对人家!”
说到最后,他有些急了,拽住萧烈的衣领说要向他讨个主意。
“哎!三哥你先放手!我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