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不愧是义勇,有勇又有谋。
21岁的富冈义勇在几天内分别完成了:月下求婚(对!)——月下见大舅哥(和他的宠物)——以及向上级报告婚讯(让乌鸦跑腿去告诉耀哉)。
今天耀哉也是好难、好难的一天。
随鎹鸦回去的除了富冈义勇单方面决定的婚讯,还有这次东京之行的详细说明。在富冈义勇看来天音院在元这种找死行为一定会为她招致更大的灾祸。
她的事最清楚知情的只有主公产屋敷耀哉,也是因为产屋敷耀哉格外的信任才一次次弹压下队内对她的不满。
可以后呢?
十二鬼月中的上线已经露面,千年间未决出的生死只怕也不远了。
“你如果这么眷恋你的家人,那从今天起,我就做你真正的家人。你将自己的命运交托在那种“家人”手中毫无意义。以后你的未来,交托于我,由我来决定。”
“所以,你要和我结婚。”
这是第二天清晨,天音院在元与富冈义勇隔了一道纸门,听到的惊悚求婚段落。她睁大眼睛看着昨天被义勇一拳打坏的窗户,窗户上的木条一半可怜兮兮的垂了下来,随寒风摇荡。
在元手动拖住了自己的下巴,呆滞、震惊的表情表示自己不能消耗这段话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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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义勇是不知道在元是怎么想的,现在换成在元不明白义勇在想什么。
而且这小子已经明显不是从前狭雾山中那个初来乍到,傻兮兮的跟在锖兔和自己身后的少年。那时的他半夜还会再被窝里哭泣(锖兔碎碎念的时候说的)。
现在他已经艺高人胆大到直接发信通知了。
仅到了下午,柱级别的其他人,已经收到了来自东京的乌鸦炸弹。
“什么?!这种时候了!这两个人居然还想着结婚!”不死川实弥在自家的道场中接到了鎹鸦的传讯,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他暴躁起来那可怕的面色,吓的飞在他头上盘旋的乌鸦掉了好几根羽毛。
“他们水呼一门都是神经病!”最后,他得出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说起来一点都不冤枉,水呼一门三个杰出的代表———灶门炭治郎、富冈义勇、天音院在元。一个是带着鬼白痴队员,一个是妨碍他人杀鬼的白痴水柱,还有一个是妨碍他人杀鬼并且还被鬼差点反杀的白痴冰柱。
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两个人若是结合在一起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而就在当天夕阳又要下山时,在元和富冈义勇同时收到了来自本部的急速支援通告:“立即支援!支援!支援位于吉原的音柱宇髄天元!北面!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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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收到消息,义勇和在元就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战斗行装,朝着台东吉原的方向奔去。
吉原处于东京府的北面,生于苦界,死于净闲。
是对吉原女人一句叹息。
这里地处东京府最北面的之地,四周被十分宽阔的壕沟包围,仅留下一个大门作为出入口,外表是无极享乐的世界,而内则是吞噬女子的无间地狱。
长时间的奔袭之于天音院在元已经成了难事,她的肺部两年前遭到兄长的攻击,平时连呼吸法都已经不能非常好的使用。
富冈义勇在奔袭中察觉到她絮乱的气息,忙一个闪身将她掠到自己的怀里,他抱着她闪身从屋顶越下,将她放在平地上。
青年的神情沉静又严肃,对她说:“听说宇髓他们是遭遇了上弦的鬼,我先前去支援,你在这里休息恢复到可以行动的状态。”
“另外,你再用鎹鸦通知在此地的隐部队,让他们派人来支援疏散群众。”
富冈义勇面上的坚毅让在元恍惚的又想起狭雾山中的岁月,初来乍到的义勇就是一个怕生又消沉的小男孩,虽然眼睛大大的长着一张包子脸但是看起来绝对是得了PTSD的他,总是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
这样子的。
因为这句话出镜的频率过高,使得当年锖兔把义勇给打了一顿,作为师姐的她当然不会介入这种小男生之间的战争。但之后的时光里,她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义勇,比如...听说他以前有个姐姐,他的姐姐应该也会擦指甲油吧,啊?是这样的吧。
所以当义勇获得两个爪子的闪闪亮亮俏皮粉色指甲有的时候,他是真的这么想“如果死的是我就好了。”
可惜这个想法在元永远都不知道。
“义..”还未她要说什么,面前的水之呼吸使用者富冈义勇就“呲溜”的一下在她面前消失了,夜空里仅留下一句淡淡的回声——
“不要添乱...”
——不要添乱...
在元捂着脸,她心中刚燃起对他的关心和在嘴边徘徊想要说出口的抱歉,就这么被噎回去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