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斜着眼看她,淡淡说道:“尽快和她断了关系。”
江琼大脑一片空白。
陆誉一直都记得她这个事实犹如一张大网将大脑给缠住,令她完全不能思考。
这段时间自欺欺人的所作所为,让江琼觉得她是个丑态百出的小丑。
身后人一直没有回应。
陆誉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将搭在楼梯扶杆的手放下,强硬的态度缓和了些:“你,最好和她断了关系。”
“还有……那天我说的话——”
男人顿了几秒,接着一字一句地开口:“对不起。”
在公司那晚发生的事犹如影片般在脑中放映,林玲、闪光灯、报警电话、送她进牢……
江琼几乎没有在呼吸,脑子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
她沉默许久,突然反应过来陆誉刚刚说了什么。
最好和林玲断了关系。
他……他是在威胁她?江琼眸光闪烁,唇线紧绷,眉头皱得更深。
她真是够傻的,被骗了一次两次还不足够。
想到此,江琼气性便翻涌而上,再次掀起眼帘时,她眼神已经变得犀利:“陆老师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已不再维持往常那般和善礼貌的模样,明知故问道:“自己做了什么都能忘得一干二净?需要我向你这个当事人重述一遍吗?”
江琼轻嗤,眼神中的不满和愤怒无法掩饰:“让我离林玲远点,呵,那我不照做呢?你会怎么做,送我进牢吗?”
陆誉转身,眸光幽深了几分。
他顿了好几秒,才看着江琼歪头,轻笑出声,嗓音慵懒:“小姑娘,不要犟。”
“我犟?呵!行,行行!我犟,是我犟!我就犟!咋地?犟,犟,犟犟!”江琼反驳,语气不耐,发了疯似的喊着“犟犟犟”。
陆誉沉下脸,眼里没了什么温度。
江琼此时十分庆幸她是餐厅名义上的店长,有了几分发疯的底气。
她见男人脸色愈发阴沉,也停下了挑衅。
内秀圆眼快速瞥了陆誉一眼,语气冷漠:“陆老师最好别把个人恩怨放到工作中。”
陆誉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迸发的眼神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江琼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神色冷清又倦懒,嘴皮子不带感情地上下开合着:“很晚了,陆老师晚安。”
说着便提起脚步,从陆誉身旁掠过,带走一股风。
陆誉静静地站着不动,直到已经听不到江琼的脚步声。
他侧身,往后一靠,双手微曲,搭在楼梯扶栏上,向空荡的楼道口看去,深邃的眼眸内垂落下一抹暗色阴鸷。
江琼轻手轻脚开了房间门,躺回床上,窗户微微打开着,能听到窗外的蝉叫声。
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眼神淡然。
忽地,江琼双手攥紧被子成拳头状,目光如炬。
这两天又被他那副伪善模样给骗了!!!她义愤填膺。
一天前她对王呈坚说过的违心话历历在目。
陆老师那么优秀,那么善解人意,那么温文尔雅,形象如此高大……
江琼猛地紧闭双眼,将被子盖过头,脚趾头尴尬得都能抠出三室一厅。
她裹着被子左右翻滚,又生怕吵醒林千娜,只能在心中无声咆哮。
直到后半夜,江琼终于在无尽的噩梦中昏沉睡去。
与此同时,还有一男人睁着那双桃花眼躺在床上,脑海里满是某人咄咄逼人的小嘴,却只能揪紧了被褥,无可奈何地忍着气。
第二天。
叶青茗及时向大家说明了情况,并与孙依依分到了同一房。
众人热烈欢迎她后,中餐厅正式开始营业。
节目录制进行得十分顺利。
一天的时间,八个个性各异的人,一期只剪两个小时的镜头。
江琼作为素人嘉宾,深知自己只有陪跑的命。
其他人在镜头里忙前忙后,在镜头面前展现辛勤吃苦的一面,而她作为店长,不参与后厨工作,稳坐着收银台的位置,只收收钱,和客人聊聊天。
自从她知道陆誉记得她后,便不再维系表面模样,而是明目张胆地避开他,不再与他有所接触。
这样做后,江琼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无聊之时,她便会偷偷观察陆誉和林千娜的地下情,陆誉面对林千娜的暗送秋波,始终能面不改色,生疏中带着礼貌。
中餐厅正式开业后,江琼观察了他四五天。
陆誉谨慎至极,节目镜头无时无刻都对准着他,他在镜头面前却始终能维持那副温润如玉的正人君子形象。
怪不得之前她被他骗得那么深,江琼轻哼一声,回神。
她将手上提的一袋西瓜往上抬了抬,朝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