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3)

此时没有外人,绛珠坐到了阮阮身边的石凳上。

“你跟拓跋纮......”

“算是旧识,”阮阮一口接了下来,话说一半,“在南唐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她粉白的指甲下意识般抠着石桌上的刻痕,绛珠看她这样,心中不禁起了疑惑,“你们——只是认识?”

阮阮垂首不吭声,只一遍遍划着刻痕,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看她仿佛难以启齿,绛珠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诈道:“你们不仅认识,还有一段旧情。”

阮阮诧异地看向她,脸上有惊惶一闪而过,嘴上却下意识反驳,“没......没有......”

听她否认,绛珠自认更加确定了,笃定般看着她,“没有?是你没有还是他没有?他为何特意来伽蓝寺这处?你方才又为何特意将我支开?在宫宴上他请求处死你,难道是因爱生恨气你背信弃义和亲要嫁给他父皇?”

阮阮着实想为她的联想能力大声鼓掌,简直比她编得还真,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有极力的伤心与一丝仿佛被戳穿的尴尬。

她抬了抬眼睫,眼泪似要从眼眶里溢出来,“你别说了,前尘往事在我这里已经都过去了。”

得到这个答案,绛珠简直开心极了,她“蹭”的站了起来,有些兴奋,“别哭,这是好事,你下一次的解药有着落了。”

“什么?”阮阮一副懵懂的样子,似还没反应过来。

绛珠笑,南唐送阮阮过来和亲,本就目的不纯,她提点道:“他对你有旧情,这不正好可以利用么?让他帮你回宫事半功倍,若是能引得北魏皇室生乱,简直是再好不过,这样我们很快就能回南唐了!”

阮阮心头一震,绛珠的嘴向来严实,这会儿难得说漏了嘴,原来她一直想的是回南唐?是因为父母家人还是情郎?

看她神色,绛珠也意识到说漏了嘴,转身背对她,“其我不仅仅是为了南唐,也是为了你我自己,说是和亲,你不过也才十六岁,就算有解药,难道你当真愿意与青灯古佛相伴一辈子?日子还长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他们或许会将你的药早些送来,你到时候也可少吃一些苦。”

说罢,像是担心阮阮多问,她赶紧闷头回自己房间写信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阮阮一边琢磨着一边为自己斟了杯茶。

虽然成功让绛珠误以为她跟拓跋纮不清不楚,但是那边不是傻子,若她一直待在伽蓝寺没动静,估计还是会引起怀疑的,唯一能继续跟拓跋纮扯上关系的办法只能乖乖照他说的去做,可是她远在佛寺,如何能办到?说来说去最好的办法还是得先回宫,可是回宫就得面对魏帝了。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可是更烦躁的事情还在后头,当她看见斋堂配给她们的陈茶与糙米粗食的时候,她震惊了。

菩提斋离斋堂很远,领回来的带麸皮栗壳的粗面馍馍基本是又冷又硬,这些地方又不允许生火,黑硬黑硬的馍馍简直难以下咽,比她当年逃荒吃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吃的不像样就不说了,早上四更便要起来去法堂做早课,晚上亥正才下晚课,中间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间带着还要她去抄刻经书,禅坐,其间法堂的执事会一直命人看着,若有懈怠,可不管是娘娘还是贵人,一律戒尺伺候。

而且也不知因她是南人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阮阮隐隐有些感觉,那为首的执事对她尤其严厉。

清规戒律不过四个字,可等她真正体会到的时候,却发现是如此难捱,这些年在春风坊被精细的养着,对比起来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本来自东都到邺城,一路颠簸与风尘,她的身体几乎就没怎么休整,加上在异国他乡这段时日,惊惧与忧思过重,没几天她就生病了。

刚开始只是肠胃略有些不舒服,连着两天腹中绞痛,后来开始呕吐,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加之她没怎么吃东西,几日下来,原本流畅精致的下颌下巴立马尖了不少,看着可怜兮兮的。

生病可不是小事,青芜去找寺里法堂的执事商量,看能不能暂时免去公主的早晚课。

法堂为首的执事名唤昙予,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尼,因得常年蹙眉不苟言笑,眉心有一道深深的褶子。

闻言她本就严肃的脸重重沉了下来,“这伽蓝寺里多的是来祈福的人,她们心诚,多少人数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的坚持着,公主才刚来寺里,吃不惯寺里饮食,还借口生病不做早晚课,知道的说她娇气,不知道的指不定要说她不诚心,既然如此,贫尼们说不得要亲自传书一封,向帝后禀明此事。”

又是娇气又是不诚心的,她们在北魏本就不受人待见,才来佛寺又出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可怎生是好?而且这老尼姑传书还不知得说成什么样子,青芜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执事们看她这样,又纷纷责难了几句,还拿出了寺规与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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