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给聂云峰发过去中学合影的时候,聂云峰正接到王大壮的电话:“头儿,你让我查的木连贵,查到了一些情况,可是,有点不可思议阿。”
“有什么不对吗?”聂云峰边看着阿福发过来微信里的合影照片一边在电话里反问王大壮。
“这个木连贵不是旁边的雨衣村的吗?他不是本身那个村儿的人,他也不姓木,是改了姓的,看记录是1962年才迁进雨衣村的。”王大壮在电话那头儿说道。
“他原来的名字是什么?”聂云峰看着窗外的流淌过这个城市的河流说着。
“他本名叫周轩成,是从内蒙古那边迁过来的。”王大壮说道。
“周轩成,周轩成。”聂云峰默念了两便。
“我明天就回单位了,回去再看资料吧,一会儿我发你个照片,你看看照片里标注蓝色圈起来的那个人的相貌,是否可以放大,这个照片看的不太清楚。”聂云峰交代王大壮,说完挂掉了电话。
因为工作的关系,聂云峰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聂云峰算是子承父业的,父亲是省厅的技术专家,母亲是市二院的中医科大夫,已经退休了,因为医术高明为人和善,返聘回单位,每周就去出两个半天的门诊。平日里父母住在离父亲单位一墙之隔的单位分的三室一厅带小院的房子里,聂云峰的爷爷和他们住在一起。聂云峰早出晚归的,有的时候回来的很晚,所以就住在妈妈单位分的两室一厅的位于城北的房子里,有空就回去看看父母和爷爷。阿福的妈妈和聂云峰的妈妈是姊妹俩,小的时候阿福爸爸驻外工作了几年,逢假期阿福就托聂云峰妈妈照顾,所以从小聂云峰就是带着阿福的,兄妹俩感情很好。
“阿福,你知道那个周纳云的父亲叫什么吗?”聂云峰发微信给阿福。
从月鸣山徒步回来,阿福正在希有家吃着希有刚出锅的番茄鸡蛋面,看到聂云峰的微信,转头问希有:“我表哥问咱们知不知道周纳云的爸爸叫啥。”
希有刚喝下最后一口汤面,长出了口满意的气,“我只知道她妈妈是低年级部教语文的曾老师。不过话说回来,你见过周纳云的爸爸吗?或者我们任何人一个人,见过吗?”希有喝下一口温水,擦了擦嘴,继续说道:“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或听过周纳云爸爸的消息,要不你问问刘小凤,看看他们自己本班的人知不知道。”
“嗯嗯,好主意。”阿福说罢放下筷子,就给刘小凤发信息。
“哎呀,希有,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走了这么多步,就得来碗热乎乎得面条暖暖胃。”
“哎呦,我的排班出来了,阿弥陀佛,排班大哥给我还好排个班,别披星戴月的。”阿福念叨着。
“油嘴滑舌的,你洗碗哈。”希有嘻嘻的说着。
“又飞兰州,还是早班,不过可以停留48小时,嗯嗯,也还行。”阿福看着手机里的排班表喃喃的说着。
“为啥你最近总飞兰州阿,以前不都是四海都有吗,”希有搭话道。
“兰州就兰州吧,看看我姨妈,和表哥讨论下,顺便吃他一顿。”阿福说道。
“总比让我一路向南,经停好几个地方的好,或者去拉萨,不敢出舱门的好,不过拉萨的餐食是不错的。我这个活儿阿,是可以四处的短途旅游,可是熬不起这个脸阿,早上四点多就得起准备早班,遇上晚点回来都后半夜了,每天带妆12+小时,暗黄干燥,都是靠着打工的钱买的化妆品吊着。”阿福说着不觉拿过镜子照来照去的。
“你不觉得庞洋的那个朋友黄涛,有些古怪吗?”希有说道。
“古怪,有啥古怪的,就是庞洋的一个室友,家在外地,合租的,听说是个软件工程师,不用坐班的那种,深度宅男。”阿福没心没肺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