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城门(1 / 3)

昔年大梁高祖骁勇善战,智谋无双,一统云州大陆,眼下却是时局动荡,战乱连年。大梁都城外的官道两侧,流民三三两两聚集,其中不乏赶路歇脚的各路高手。

官道上一列赤灵马车队逶迤蜿蜒,气势浩荡地踏风前行,漫天尘土之间仿佛燃烧着红色火光。赤灵马蹄下生焰,鬃毛如火,有市无价,千万里路程不过朝夕之间,能够饲养得起赤灵马的府宅非富即贵,更不必说如此大张声势的车队。

流民路人纷纷翘首远望,只见车队从远方目不能及之处而来,顷刻间移形换影,来不及让路的百姓只觉黄土满面扑来。

临近城门,车队的速度降了下来。路人里有游历各方、见多识广的侠士,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路人马,目光被车队中雕饰华丽的马车冠盖吸引,认出这车队挂起的幡旗纹路应该是南明的式样,暗暗揣测车内人物是世家大族,还是割据一方的诸侯豪强。

人群一角里忽然有人一拍大腿,南明来人不就是沈家人吗!那这后面十几辆货车里就有装着甘曜石!真想看看这东西一饱眼福啊!

“兄弟那么激动做啥,既然是没资格看到的东西,还是在脑子里想象更美好。”

那人听完不由窘迫,自己竟然不自觉自言自语出声音了,谦逊地转头准备学习一二,发现说话那人竟是个长着一双狐狸眼,衣衫破烂的要饭道士,便鄙夷地转开目光,嫌恶地将头仰起,鼻孔出气,哼哼两下。

那小道士也不作恼,嬉笑两声就往城门口走去,看样子是打算进城。

旁观人纷纷问道,“兄台刚刚所说何意,里面装着什么珠宝美玉吗?”

“那可比金银玉石值钱得多,你们这些穷酸鬼,说了你们也听不懂。”那人仍是一脸厌弃样。

其他人瞧着这人上下打量着,这小胖公子穿着好像是比咱们平头百姓好些,面面相觑着四下散开,也不自讨无趣了。

人群散开之后,小胖公子随即大声呵斥自家马奴:“怎么还不把车赶过来,再不走城门都要关了!”

“回少爷,这马歇息不好没力气的。”一旁的马奴低着头还比这少爷高上一头,此刻正垂着头解释。

“几匹马比本少爷都矜贵,离了家还水土不服起来。”胖公子不依不饶:“不要管它们死活了,进了城死就死了,快上路!”

说完大摇大摆借着马奴的力上了车,还一把抽起车前的马鞭抽向马奴:“上来赶车!”

马奴也不叫痛,仿佛鞭子没抽到自己身上,接过马鞭侧坐上车径直驱车而去。

马车内,沈明素同随身侍女绿桐玩闹够了,越发觉得无聊,抬手翻开帷裳,露出一张俏丽的面庞探头向外看风景,又扭头召来马车旁的侍卫:“去前头喊大公子过来。”

侍卫领了命,快鞭驱马,越过重重车马来到排头:“公子,小姐唤您。”

沈承听后摆摆手,“知道了。”然后环顾了一眼四周的流民百姓,驱使马儿掉头。

沈明素此刻正将头歪在车窗上,眼巴巴地望着前方身着月白色锦袍的男子御风而来,远远瞧着便觉此人面如美玉,仪态万方。

“闷得慌就下车,上马溜溜透气。”沈承看到妹妹的姿态便心下了然道。

沈明素摇了摇头说,“赤灵马脚程虽快,却还是比不得使用轻功御术,幸好马上就要到新安城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兄长:“这一路越来越靠近都城,怎么流民数量却不见减少?”

要不是为了大肆张扬一番,自己早早就可以和兄长二人使用御术一路游山玩水悄摸进入新安城,哪里用得着一路提心吊胆、舟车劳顿,沈明素不快地撇了撇嘴。

“今年中土大旱,这些应该是受灾的百姓。”沈承皱眉,神色凝重,都城内举办比武大会,想必这些人里边想浑水摸鱼的不在少数,还是不可掉以轻心。

沈承微微叹气,继续说:“上半年西边一直开战,国库怕是吃紧,赈灾之事想必一直被压下。这些人也只敢来皇城脚边寻口饭吃,等进入都城就看不到了。”

大梁皇帝即位初期为收复北方失地大兴兵戈,百姓叫苦不堪。在位中期举国上下的妖蛊之祸更是使得国力大伤,皇室式微。如今,魔族势力正有不愿遵守两境互不侵犯约定的趋势,频繁在西方边境作乱扰民。

“大旱?想必是现在的雨都下到前两年去了。”沈明素想起前两年父亲被人诬陷妄议水灾之事便心生烦闷。

“不要妄议天灾。”沈承严肃起来。

沈明素同情地看向路边百姓,“又是天灾又是人祸,百姓该怎么活下去。”

见妹妹情绪低落,沈承安慰道:“不用为这些烦扰,前边都看见城门了,我们马上就回家。”

沈明素向前望去,只见城墙高耸,城门上题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新安城”。

城门口人群一阵骚乱,“小姐快看,前边儿是不是吵起来了?”绿桐探着头往前看,招呼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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