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好,就这么办,你们俩就由我收留了。”
紫猫明白这老东西不着调,说是要娶媳妇,其实老猫只是口上花花,猫猫和猫妈也未必会信,但这并不妨碍他找茬。
紫猫继续骂:“你个老不死的,半截入土了还想着娶媳妇祸害人家呢,恶不恶心啊?我呸!”
老猫耸肩,语气很欠扁:“我乐意~你管不着~话说你这老光棍是不是嫉妒我要有媳妇了啊?”
他自己都是一根老光棍,居然还有脸嘲讽别人是老光棍,紫猫当场气炸了,他可年轻着呢!
你一句我一言,两只猫骂骂咧咧,最后在怒火中一拍两散。
被晾下的猫猫和猫妈面面相觑,不过他们有地方待了,这绝对是好事一桩。
就这样,母子俩在两地的交界处安身。
老猫和紫猫跟他们遇到过的领主都不一样,他们外冷内热,默契的改在领地交界处打猎,猎物吃一半留一半。
母子俩靠着他们留下的半截食物活了下来。
不仅如此,老猫和紫猫会找草药来给母子俩,教他们哪个是内服,哪个是外敷。
二猫每天都来探望他们,每次碰上面,必然会互损一顿,有时甚至会大干一架。
老猫总是赢,在紫猫面前得意地溜一圈,美滋滋的耀武扬威。
紫猫不屑:“我让着你罢了,不然凭你这把老骨头还想赢我?”
“输了不丢脸,逞强可就难看了,”老猫哈哈大笑,对着猫猫说,“小鬼,喏,那是个外强中干的反面教材,全身上下只有嘴和胯部是硬的,你可别学他。”
猫猫还小,懵懵懂懂,听不太明白。
倒是猫妈红着脸,捂住了小猫的耳朵,避免更多荤话污染小猫纯净的心灵。
紫猫暴跳如雷,大吼:“你这老混账!在小孩子面前说什么呢!不要脸!”说完他扑过去暴揍老猫。
二猫又打起来了,可是任谁都能一眼瞧出来,他们两个打架很有分寸,完全伤不到彼此的要害。
猫猫看了片刻,以羡慕的语气说:“他们感情真好。”
猫妈强忍到嘴的咳嗽,温柔地摸摸他的脑袋,一同望向打得火热的二猫。
紫猫和老猫打来打去,两地的边界线一天比一天热闹,渐渐地,小猫的伤势有所好转,体重稳步上升。
伤势过重的猫妈没那么幸运,她日渐衰败,在一个月朗风清的春夜,悄无声息断了气。
老猫用尾巴卷起猫妈到背上,叼着掉金豆子的小猫,寻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葬下猫妈。
老猫过来猫的模样对小猫说:“她走得很安详,你别太伤心,好好活下去才是对她最好的报答。”
小猫抽抽噎噎,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要不是遇到两位善良的前辈,他们早就一命呜呼,现在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猫猫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悲伤不可抑制,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好嘞,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一定把我所有的本事全都教给你,打架、捕猎、泡妞我可样样都精通!”
老猫得意一笑,大力拍拍小猫的背,直把小猫拍得往前踉跄,然后老猫想起了什么,咬牙切齿。
“不过你可不能跟隔壁的学坏了,那臭小子不止学会了我的独门捕猎手法,还偷学了我最强的嘴炮技能,现在反过来天天跟老子吵架!气死老子了!”
猫猫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抓住了重点,问道:“我的腿已经断了,还能跟你学捕猎吗?”
老猫斜眼看过去,扬起下巴:“你就没发现你腿骨断掉的地方接上了吗?你当我跟隔壁的天天给你找药是白找的?”
猫猫将信将疑的去摸后肢,发现果真如老猫所言,不等他反应,老猫得意的接着说。
“按理说,你这腿没救了,谁让你小子好运碰上了我,我这儿长的接骨草药别地可没有呢!”
猫猫喜出望外:“那我的腿能像以前一样么?”
腿治好了,他长大就能去捕猎了。
他早已视死如归,可如果有机会活下去,他不想死,猫妹在远方的一号猫寨生活,他心中还有牵挂。
猫猫星星眼,期待地望着老猫。
“呃……”老猫卡壳数息,模棱两可,“反正你今后肯定能跑能跳。”
假如他们早点相遇,或许接骨草就真的让他恢复如初,但伤势拖延了这么久,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了,多少会留下后遗症。
老猫没给出准确的回答,小猫聪明的猜到了言外之意。
他没有很失望,毕竟能接上骨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他跟着老猫回到一个小山坡的洞穴里,乖乖吃饭,乖乖吃药,安心养伤。
老猫是闲不住的性子,有时候会带上小猫到隔壁串门,隔壁的紫猫有空也会跑来找他们玩。
猫族有强烈的领土意识,一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