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的箩筐运河沙跟鹅卵石,重新铺一遍家门到菜园与河边的大路。
这条路去年有铺过,但铺得薄,经过几场大雨,有的石沙被水流冲走,有的沉到底下去了。
如今只要下过雨,门前的路泥泞不堪,一脚下去能带起半斤泥。
别说猫猫和面面,她在这种情况下都讨厌出门,所以种完菜的第一件事就是铺路,至少要铺得像院子里那么厚。
以防石沙被雨水冲走,两旁还得用大块些的石头堵住。
艾晴忙前忙后,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缩短工期。
面面见此,没跟猫猫去打猎,而是留下来帮忙运石子,下午的时候,猫猫没事也会来帮忙。
旬日过去,他们不止把门前的路铺好,进后山的路也铺上了,路旁照旧种上好看又不招虫子的花草。
黑色的土地肥力十足,光是种观赏的植物有点可惜。
艾晴用绳藤给猫猫编了一个斜挎包,叫猫猫去打猎的时候留意一下,如果路上碰见树芯的苗,请它帮忙带几棵回来。
猫猫舔舔她的脸,答应下来。
面面眼馋猫猫的小包包,趁猫猫一个不注意夺走,自顾自挎在身上。
由于尺寸不合适,藤包在面面身上松松垮垮,而且包带没穿对,它每走一步,藤包在晃动中打在腿上,很妨碍走路。
果然,下一刻面面就被绊倒了,它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眼神十分茫然。
它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它只知道屁股快摔成四瓣了,疼得不得了,泪花瞬时在眼眶里打转。
艾晴忍俊不禁,猫猫摇头叹息。
面面反应过来是包的问题,一路小跑,抱着她的小臂哼唧,蹭来蹭去,蹭去蹭来,它也想要合适的小背包!
艾晴忍笑说道:“好好好,你先放开我,我给你编一个。”
面面满意地松开,高高兴兴的把藤包还给猫猫。
艾晴给它量好尺寸,花了一番功夫,将藤包设计成花朵的形状。
猫族是四脚着地,因此要编两条长短不一的包带,长的那条穿过脖子,短的那条穿过左前肢,包包挂在左前肢外侧,如此,方能在奔跑中固定住藤包不乱窜,也避免了包包打到腿上。
做好之后,面面果然很喜欢专属它的小包包,走几步路就看一眼包包还在不在身上,走哪背哪,睡觉都不肯取下。
第二天。
猫猫果然带满一包树芯苗回来,不知是路上见到的还是特意去找的,根据它晚归一个小时来推测,八成是后者。
艾晴轻顶一下猫猫的脑门,柔声说:“谢谢你特意去找树芯苗回来,你真好。”
猫猫回顶她额头,喉间呼噜噜,尾巴愉悦地扫来扫去。
面面匍匐靠近,扑杀猫猫的尾巴。
它力气渐大,有时候会把猫猫抓疼,猫猫便转身和它扭打成一团。
院子很快响起两道低沉的咕噜声,一浪盖过一浪,甭管谁输谁赢,骂骂咧咧虽迟但到。
这种事,一天能上演好几次。
艾晴摇头失笑,拿起树芯苗种到外面路边,待到夏天长成,门口就有树芯吃了,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跑大老远去采摘。
种得七七八八,里头的架打完了,面面缩着尾巴哼哼唧唧跑出来找她告状。
姜还是老的辣,今天它又输了。
面面走到一半见她种得专心,想了想,转头跑进后山,挖回来一些发芽的毛薯蛋,小背包装得满满当当。
面面爪爪指松软肥沃的黑土地,示意她拿去种,亮晶晶的绿眸饱含期待。
艾晴起初没认出来,发芽的毛薯蛋绿油油的,和原来的样子大相径庭,后来认出来了,她惊喜地接过。
她早就想种毛薯了,奈何这个时节毛薯的嫩芽尚未破土。
虽说记下了好几个长毛薯的地点,可是硬挖下去怕伤及母株,伤狠了就不会长了,这才迟迟没动手。
没想到面面那么能干,一下子带回来这么多。
艾晴亲几口表扬它,回去拿工具,分别在菜地和路旁种下去。
这玩意长得贼快,一棵母株能长好几棵子株,要是能种活,今年秋天不用四处找毛薯蛋过冬了。
她揉摸面面的脑袋,笑说:“等秋天有毛薯蛋了,你想吃多少薯片我都炸给你。”
面面眼睛更亮了,趾高气昂地瞟一眼院子,但猫猫这时候早就在睡午觉了,哪里能看得到它得意洋洋的样子。
老天眷顾,毛薯刚种下去,春雨如期而至,绵绵不断。
艾晴鼓捣许久,用兽皮扎了一把不能收缩的六骨雨伞。
基本上是防水兽皮绑在木片架子顶端做成的,防强风的效果基本为零,耐用度低,不过毛毛雨中出行还是没问题的。
春雨一过,艾晴终于盼来了例假,猫猫和面面嗅觉敏锐,比她早一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