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
后来老人家去世,地肤草被他家儿子拔了个干净,她跟另一家邻居学会了怎么用芦苇做扫把,不过这两种草制作扫帚的方法截然不同。
现在手头上有什么就用什么,原本“地肤草”也是要晒干的,不过她急需,扎一个看看好不好用。
艾晴手法生涩,绑了拆,拆了绑,猫猫睡了好几觉她才扎完。
一一拔掉叶子,她试着扫地,效果还不错,唯一的缺点是不能用力,不然枝条在摩擦地面的时候就断掉了。
可能晒干后会好一点,如果晒干后还是这样脆,花那么多时间扎扫把不划算,还不如用回树枝。
艾晴把它先放一边,等它干透后再下能不能用的结论。
搞定扫帚,轮到草席了。
这几天没再下过雨,经过几日的暴晒,香韭草完全脱水了,非常的柔韧。
艾晴找出之前织了四分之一的草席,发现它阴干后变得略微松垮,只好拿它当坐垫,从零开始编。
常规草席需要经过三十几道工序,环环相扣,收边麻烦。但目前条件有限,她做的是简易版的,编织技艺也不尽相同,预计四天做出成品。
艾晴沉迷于做手工,只有吃饭和睡觉才停手。
第一天还好,猫猫团在她身边不吵不闹,不是看她“穿针引线”,就是自己乖乖睡觉。
第二天就坏了,猫猫歪头看她半晌,烦躁地围着艾晴转来转去,时而伸爪爪扒拉她,意图引起她的注意;时而猛扑过去,闹着要艾晴陪它玩耍。
不知第几次被打断后,草席的进度慢了下来。
猫猫不死心的黏着她,委屈地“呜”出声,宛若在说“你理理我嘛”。
艾晴后知后觉,抱着它的脖子道歉:“对不起哦,冷落你了,我忙到忘我状态了,都没注意到。”
猫猫很高兴她终于看过来了,舔舔她的脸颊,生气啊、失落啊、难过啊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毛茸茸的大脑袋埋在她肩窝,使劲磨蹭,尾巴弯成S型。
它摇尾巴是一般高兴,尾巴S型是特别高兴。
艾晴陪玩良久,以挠它下巴作结束,视线扫过它尾巴,目光顿住。
猫猫的尾巴……似乎变长了?
再看它的身躯,好像体型比初见那日大了一点。
她用手臂丈量它尾巴的长度,想想觉得不靠谱,特地用石子在地上划线,记下它的躯干和尾巴现在有多长。
猫猫好脾气的被她翻来覆去,玩够了便贴着她睡觉。
它上午高强度集中精神捕猎,回家还得时时警惕,精神力消耗极大,一日需要睡上几觉。
艾晴用香韭草给它编了蚂蚱、小马、螳螂等小玩具,这些是她幼时爷爷做来哄她玩的……没想到她也会有编出来哄别人的一天。
把玩具藏好,她继续埋头苦干。
之后猫猫再来缠她,艾晴先是陪它玩一会,再祭出草编蚂蚱等物,勉强把它哄住了。
因着猫猫黏人,花了六天才做出一张单人床。
艾晴躺上去试睡,觉得挺舒适。
除了有些地方没编好,显得潦草,有一头的收边也收得不怎么好,视觉效果不佳之外,没别的毛病。
终于能一个人睡啦~
艾晴幸福得冒泡泡,拿到外面去多晒了几个钟,当晚就和猫猫分床而卧。
话虽如此,过程开展得并不顺利。
她刚躺下,猫猫用尾巴把她带回草垫,脑袋瓜蹭蹭她,一如既往的抱着她睡。
艾晴摸摸它的雪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猫猫,你的毛毛太厚了,我们一起睡我会觉得热,你自己一个人睡好吗?我明天再去割草回来,给你编一个比我还好的床。”
猫猫听不懂,她必须言行并用,说完便用九牛二虎之力从它怀里钻出来。
可是走回自己的床没多久,她又被猫猫拖回去。
艾晴锲而不舍的离开它,坚持睡自己的新床,几次三番后,猫猫清楚了她的意思。
两张床并排,隔有一臂宽。
猫猫看看自己身下的干草垫,再看看她的草席,cpu干烧了,蓝眼水雾迷蒙,以为自己被抛弃了。
它扭着屁股翻身而起,慢吞吞走过去,跟她挤一块躺好。
地方太窄小,她几乎是垫在它身上睡的,这不是比之前更热了嘛。
艾晴风中凌乱了。
猫猫心情好转,久违的呼噜出声。
草垫按照她的尺寸做的单人床,哪里够他们两个睡,她没一会儿就被它挤到草席外面去了。
艾晴:“……”
猫猫心虚地发出“呜”的一声,爪爪伸过去捞她。
艾晴没察觉到它的动作,转念一想换床睡也不是不可以,先一步起身走向大床。
猫猫爪子落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