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2 / 3)

一路走到了一处雅阁前,仅用了一段萧声就引出了里头的贵人。

——而那里面,居然是步安良。

江闻夕很快想到了恒亲王,步安良是恒亲王的人,他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之前恒亲王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江闻夕也没心思哄弟弟了,很快起身上楼去瞧。

走近了,他便停下脚步,没想让里头的人瞧见自己。

门口,步安良开了门,莫名其妙地看着门口的少年:“你们酒楼怎么还有敲开门卖唱的人呢?下去吧,不必叨扰了。”

那少年艰难地越过面前挡着的人,朝里头望了一眼后,声音清越地开口:“是我认错人了。”

步安良没什么好脸色地关上了门。

屋内,温宛意和表哥道:“方才在窗边被少年瞧见了,好在遮掩了面容没被瞧见……可我也不认识他,他何必追上来呢。”

“这条街上会有很多外族的少年和女子,在各家正店脚楼卖艺讨生活,瞧见了出手大方的贵人便想尽办法要缠着,等要到了赏赐才会走。”白景辰瞧着她面上戴着的珠帘,又说道,“也或许是因为这繁珠裹金面帘是从梁域来的,那少年认得此物。”

温宛意抬手拨了拨珠帘,没说什么。

白景辰又道:“或许片刻后,他还会想办法来接近你。”

温宛意问:“那我要如何对付?”

“随心便好。”白景辰为她夹了块狮蛮栗糕,又满上了鱼跃鸢飞楼里特有的琼酿“瑶醽”,他道,“若闲来无聊,也不是不可以随手给点儿赏赐,就当花钱听几句漂亮话。”

斟上了酒,他又叮嘱道:“这酒虽算不上烈,但也不可贪杯。”

温宛意记住了,随即掀开幂篱尝了尝,果真是清爽香醇的味道,像是浆果在口中散出了几分余韵,等酒入喉后,还是勾人得很。

“嗯,当真好喝极了。”温宛意很快放下纱帘,也放下了手中酒杯。

“若你喜欢,今日回府时本王叫人为你多带些。”

·

江闻夕眼见那梁域少年被赶了出来,很快上前假意碰着了对方肩头。

“实在抱歉,方才走得急了些,没有看着路。”江闻夕先行赔了不是,随即故作关心道,“可碰疼了?”

那少年本一脸不悦地揉着肩头,一听他这番言语,再一看对方的穿着——想必也是家中有财的公子哥,最方便讹钱了。

于是那少年索性坐在了阶上:“公子你可撞疼我了,得带我去瞧大夫。”

江闻夕浅笑:“那便走吧。”

少年立即起身,跟他出了门。

没走几步,江闻夕却突然叹息起来,他好似困扰极了,一副找不到医馆的茫然模样:“实在对不住了,我本要去那雅阁找人,没料想这附近没有卖药的,再回去……怕里头那几位大人要怪罪我了。”

“哦?你认识那里面的人?”到底是少年心性,算不上城府深沉,只被勾了半句,他便开口主动问了,“那贵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身边跟着的美人都打扮得那般好。”

“美人?”江闻夕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原来那位大人今天还带了美人出来,那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了。那位美人我应当是没见过的,小兄弟你可曾瞧见对方模样?”

“美人遮着脸,瞧不见的。”少年摇头道,“但定然是极美的,也有着贵人的极致恩宠,不然不可能戴着梁域最奢丽的水珠子,那一件,是当年梁域进贡给你们的,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见一见吧。”

“小兄弟果真见多识广。”江闻夕一边夸着他,一边也确认了恒亲王身边的女子身份。

——身姿姣好又独得优待的女子,不是温宛意又是何人?

“那你还要回去吗。”少年问他,“要你不愿回去了,也可以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药。”

江闻夕随手把钱袋子丢给他,笑着对他说:“我记起那美人身份了,她很大方,平时很爱赏赐下人,只不过她可不是谁府上的姬妾,而是当今康国公府的嫡女,估计是今日为了凑热闹才偷跑出来的。”

少年被这个消息吓懵了:“啊?康国公的……女儿!当真是老天赏脸,我刚刚见到的居然是她啊。”

“是啊。”江闻夕笑眯眯地看着他,“温家独女,可是寻常男子一辈子也见不到一面的贵女。”

那梁域少年虽然打扮得繁丽,但钱财上也算不上多宽裕,听到那个女子的身份后,他当即红了脸庞,有些无措地站在外头看向了之前的那户雅阁。

“可惜康国公并不知道他家贵女偷偷出来玩了,要是有人能在这个时候提醒一二,想必国公爷一定会感激不尽。”江闻夕不知何时拿出了怀中折扇,看起来十分清闲地摇起了扇,“温姑娘这样大方的性子,也是因为国公爷的行事作风,我还听闻——之前有小乞丐拾到温姑娘的簪钗后上门归还,国公爷直接赐了对方黄金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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