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1 / 2)

世人都说恒亲王府豪奢至极,温宛意只以为是在谣传中夸大了,可今日来了,才知世人说的并不假,哪怕夜色正浓,也掩不住恒亲王府的磅礴贵气。

墙垣高耸,远远便能瞧见,车马一路经过了足足三座气势恢弘的琉璃牌楼,才终于来到了正门之前的旌孝门,旌孝门相对的方向甚至有座俏龙壁,上面是陛下亲题的“仁孝文德”四个大字,旁边点了龙蟠灯笼彻夜护着,一副“金碧相射,锦绣交辉”的景象。

倒是之前听说过,这座府邸早在十年前便开始由国子监规划建造了,离宫中也算不上多远,据说陛下刻意要求如此,并提到“若吾儿想念,可速至宫中”,所以京城中便有了这样一座恢弘富丽的恒亲王府。

进入王府,车马又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准备的住处,温宛意被搀着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灯火下的纯黄琉璃瓦与重檐庑殿顶,心下顿时悚然。再一细看,上面还有镏金游龙之类的,恍然间好似见到了宫中的建筑。

这规制堪比帝王,怕是连太子的东宫都不被允许如此僭越。

若不是陛下叫国子监建了这府邸,又亲自过目了几次,外人瞧见,怕是要多些说辞了。

可温宛意还是觉得心中发慌,她想,自己尚且如此在意,那位久居东宫年的太子岂不是愈发心存芥蒂?

温宛意倒是没去过东宫,但她去过皇后姑母的宫殿,姑母曾说过当今陛下以俭矫之,讲究一个“衣不重帛,食不异肉”,无论是东宫还是后宫殿宇内的陈设都不宜过度奢靡……

但是,恒亲王府却是例外。

偏爱至此,难怪之前阿爹阿娘会那样放心。

与低调素朴的太子不同,表哥是陛下将近不惑之年才生下的皇子,是开熹王朝三十三年来仅有的两皇子之一,出身正统,更是皇后姑母唯一的孩子,早在束发年岁就早早封了恒亲王,陛下恨不得将所有最好的都捧给他。

果真是如此偏爱。

“表哥。”温宛意抬眸,夜色下眸色若水,看向他时免不了一些担忧。

“合至殿清风骆荡,清净,又能多见日光,表妹住着舒服些。”白景辰轻抬手,地下跪着的奴仆便全都弓着身子退下了,由他亲自牵着她步入其中,带她回到了前世最爱的地方。

前世的表妹在病重时很喜欢合至殿,因为前后堂殿通透温暖,住着心情会好些。

表妹病逝之后的那段时日,他根本无法踏足此地,哪怕仅是回想,心口也疼得厉害。

如今再次带着表妹来,表妹身子康健没有任何病痛,下人们他也是挑了前世用顺手的那些,并且按着表妹素日里的喜好重新装饰了殿内,只为她舒心惬意。

他当然了解她。

温宛意走过地面内嵌的白玉雕花,又见正堂一侧悬吊的金珠宝灯,全都刻了她最喜欢的吉祥仙云纹,十五步一熏笼,三十步一绡帐,整座宫殿都是馨香馥郁的气息,步入其中,直叫人暖意融融。

她并不知道,合至殿之所以摆放这么多熏笼是因为上一世需要压下那清苦的药味,她只是觉得很香,很暖和。

因为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所以她没发现表哥不知何时握住了她手指,那枚玉扳指温温润润的挨着她手指,还带着来自表哥手掌的热意,也不是很好察觉。

白景辰一眼都不眨地看着她,走到一半,突然难以克制地问她道:“表妹,你觉得如何?”

“表哥的安排甚是细心妥帖。”温宛意笑意盈盈地和他道,“宛若那知心的腹中虫,叫人好生感动。”

“拿虫子作比,表哥都听不出是夸奖还是贬低。”白景辰开了句玩笑话,又继续追问,“既然表妹觉得喜欢,那此次多住些时日可好?”

“嗯?”温宛意疑惑,“之前表哥对我避之不及,这次怎么一反常态想要留我久住?”

“你是我至亲的表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怎会对你产生‘避之不及’的想法呢。”白景辰说,“之前是事务繁忙恐怠慢了表妹,所以没有接表妹来王府,眼下得空了,特意邀表妹前来。”

“在表哥府上可比家中自由了不少,没有嬷嬷和爹娘管束,表哥也能同我玩得来,简直是逍遥又自在。”温宛意走着走着便绕到了寝殿内,她瞧见了床帐下垫了数层软褥的软榻,当即眼前一亮,喜悦地上前细瞧,“之前伺候的嬷嬷只许我枕那种极硬的长形玉枕,床褥也没有这般软和,如今再也不用被嬷嬷耳边唠叨了。”

白景辰站在她几步远的身后,嘴角带着轻松宠溺的笑意,双手惬意交叠着,一边旋着扳指一边笑道:“玉枕硌脑袋,早该换了,这软枕里面充了西疆的绒棉,睡久了还会生热。”

“是吗。”温宛意不疑有他,俯身依在软枕上,感受着上面的暖意。

好像确实很快暖热起来,比自己曾经的玉枕好了不知多少!

温宛意瞧着新鲜之物就觉得欢喜,体会过后,她起身准备坐直了,然而,就在她收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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