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宴(1 / 2)

宁云清叹了口气,孩子大了,不好糊弄。

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凌怀昭:“自己看吧。”

……是父亲的书信。

父亲向来给家里写信,大部分情况下只会写给祖父、祖母以及娘亲,顶多是在信里问上她们几句,几乎很少单独给她们写信,故而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这个角色对于她们来说一直很陌生。

就算是凌怀昭后来能够理解父亲的很多做法,但是缺失的亲情终究难以补回。

重活一世,对于父亲,她仍旧是有些陌生和敬畏。

凌怀昭伸手接过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许的颤抖。

信的内容不长,只有一页,前是说了些边疆琐事,告诉娘亲不要担忧之类的,嘱咐娘亲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接着问候了凌怀晞的病情,最后……

“为什么?!”凌怀昭十分不解,不让她习武学兵法国策,居然是父亲的意思!

“你知道为什么。”宁云清不想跟凌怀昭争论,只道:“定国公府不能再出第二个凌星晓。”

凌星晓,定国公府最出名的女将军,曾领一支前锋铁骑在定白军中杀过三进三出,获授安远将军。只是一世威名,最后竟因此婚事不宁,最后落得个郁郁而终的结果。

“我不是她,也不会是她。”凌怀昭早就料想过这个局面,将原先准备好的话缓缓说来:“娘亲应当知道,今时同不同往日。今上多疑,对我们国公府多有顾忌,否则祖父怎么会这么早就致仕回京,又怎么会让女眷留守京城?”

凌怀晞可以说是因为身体原因,京城比西境的环境更好一些,更适合她养病,宁云清留在京城也是为了方便照顾。可是这个理由放在二房是完全不成立的,凌怀萱身体强健,怎么就不能留在西境生活?难道京城的繁华富贵就能抵得过双亲都在身边的天伦?

“娘亲。”凌怀昭平静地说道:“您这些年冷眼看着,这一辈可还有什么可堪大用的子侄么?定国公府能交付到哪一个的手上?以陛下的性子,又怎么会怎么想?”

凌怀昭下了最后的结论:“您细想想,我就该是这个最合适的承继人选。”

宁云清被凌怀昭这番话弄得措手不及,她知道凌怀昭从小与众不同,时常有些惊人的想法和行为。只是上面有定国公看着,又有老夫人管着,她时常要为凌怀晞的事情忧心,实在分身乏术,故而许多事情虽然知道,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高高拿起便也轻轻放下了。

不成想今日凌怀昭竟然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不是一时兴起,估摸着在背后不知道盘算了多久。

宁云清平复了好一会儿的心情,才说:“娘亲听得出来这是你的心里话,娘亲也很欣慰你不曾说些细枝末节来敷衍,只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决定得了的。老夫人近来忧心,又没什么胃口,这件事情就不要去叨扰她了,明白么?”

“……明白了。”凌怀昭行了一礼,说:“那女儿先回去了。”

凌怀昭知道,突破口不在宁云清这里,但她仍然跟娘亲说了实话。重活一世,不到不得已,她不想再欺瞒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况且她若真的走上那条路,少不得要化解他们的心结。

她这些年潜移默化地做了不少事情,只不过是长辈们装聋作哑,只当没看见罢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是她起的头,就由她来最后掀开这层纱吧。

宁云清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凌怀昭离开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暗暗叹了口气。

她隐隐有一种预感,她们怕是拦不住凌怀昭的。就像金屋囚不住凤鸣,深渊困不住蛟龙。

水,最终要归于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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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给朝云郡主的贺礼已经备好,您赴宴的衣裳也已经从珍衣坊取回来了。”紫菀说:“不知您要先看哪一样?”

加了紫菀和青萝之后,凌怀昭贴身的丫鬟就增加到了四个。白苏和红蓼倒也没有什么芥蒂,人领回来之后很快便重新分派好了各样事情,让紫菀和青萝熟悉了几天便爽快地放了权。

紫菀是四人中年级最大的,就连素日最沉稳的白苏相比起来也要让步,毕竟年岁摆在那里,饭总不是白吃的。所以紫菀熟悉起来也很快,想必不久便能独当一面。

青萝的反应就慢了一点,但看起来是个踏实干活的,人也不笨,只是乍然接手这样的事情,又没有了老妈妈在一边管束,一时间有些放不开罢了。

至于能不能用,能用到什么程度,不是这么快就能下定论的事情,所以凌怀昭也不急在一时,由着白苏和红蓼放她们历练。

“都拿过来吧。”

“是。”紫菀和红蓼很快便一人捧着礼盒,一人举着衣裳前后脚回来了。

凌怀昭先看了给朝云郡主备的礼,确认无误后盖好盒盖,吩咐红蓼:“就这样吧,拿下去收好了。”

而后凌怀昭在紫菀的服侍下把略显繁复的衣裳换上。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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