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朋友(1 / 3)

库洛洛回来的时候,我正和变成“泥巴”的韦恩玩“装进瓶子里”的游戏:我从浴室找了个玻璃罐,将里面的液体倒干净后,把小泥巴塞进去,扣紧盖子。密封也许能隔绝尹达斯忒所驯猎犬的追踪。才把盖子旋紧——

库洛洛风尘仆仆地从窗户翻了进来,看到我蹲在地上,诧异地问:“你在摆弄什么?”

“你回来了!”我跳起来,旋风似地冲过去,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吃了一惊:“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库洛洛身上破破烂烂,带着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有一身不知从哪儿蹭来的尘土,头发像被狂风吹过般凌乱,看上去饱经沧桑。

“说来话长。”库洛洛说着,视线越过我肩膀,抬手指向我身后:“那东西在猛跳,不用管吗?”

“??”我回头看去,只见装着韦恩的玻璃罐正在地毯上剧烈抖动,里面的“泥巴”简直发了疯似地撞击玻璃罐子,拼命想要出来。

“啊!”我赶忙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用手旋开了盖子。一团泥样的韦恩像闪电般蹿了出来,在地毯上明显地舒展了几下——我猜他是在深呼吸,然后一溜烟地钻进地上的浴衣,变回了人形。

彩虹头一手拉着衣襟,一手抚胸呼呼直喘,“不行,会窒息!”

看来密封的办法是不行了。

“啊,这是韦恩·尹达斯忒。”我恍然想起来,转头和挑起眉毛的库洛洛介绍道,语气得意:“我们新发展的线人!”

库洛洛听了我和韦恩的交涉,又问了他几个关于能力的细节问题,波澜不惊地同意了我们偷渡他离开七区的交易:“我来安排。使团预计后天离开,你明天晚上再来这个房间。”

打发韦恩变成泥巴,原路从通风口离开了。

确认他走后,我迫切地拉了拉库洛洛的衣襟,连声问他:“怎么样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你和人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没吃亏吧?”

“没吃亏,打了两架,很有收获。”库洛洛好脾气地应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箭头丢在桌面上,发出“锵”地一声响。

“你看看有没有印象?”

我敏锐地从他微扬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不同,侧头一看,那双黑眸深处,分明亮着两簇不明显的光,跃动如蓬勃野火。

哦?

意识到不寻常,我捏起箭头细看:形状凶狠的菱形箭矢,金属箭杆被掰断,只剩下有磨损但无血污的箭头,应该是射在了石头一类的硬物上……很危险的武器。

“没有印象……”我摇了摇头,不愿看到那两簇野火熄灭,轻轻用指尖推了推他的手肘,软软地道:“你别卖关子。”

库洛洛看着我说:“我们从商业联盟逃往流莺街的那一夜,你在流莺街的围墙上被射中肩膀,差点死掉。哪怕隔了许多年我也不会忘,当时凶手用的就是这样的箭头。”

我嘴微张:“啊……”

他探手捏了捏我的肩膀:“当初就是在这里,贯穿伤,也是你第一次觉醒那种不正常的自愈力。不过没留下疤痕。”

我完全不记得这件生死攸关的事情了,不过库洛洛和我讲过,所以他一说我就回忆起来了,而且,在被他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的地方,还仿佛能想象出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

但毕竟不能对那段想必刻骨铭心的经历感同身受。

为了掩饰这种缺憾,我倾身抱住库洛洛,埋在他怀里问:“想起来了。那现在——你找到凶手了?为我报仇了?!”

这么巧的吗?我难以置信,又语气雀跃。

“找到了。”他轻轻地抱住我,在耳边说。这不像库洛洛平时的语气,他应该把话说完整,而不是这样意犹未尽……我不禁感到些许不安。

这么想也许不公平,但真的,我失忆这件事在我们中间造成了某些隔阂,这是确实存在的——我们曾经紧密交织在一起甚至无法分割的过往,因为我的忘记而单方面拉开了距离。

我……我不想承认,但每次说到这件事,库洛洛都让我有点害怕。我当然不觉得他会伤害我!但是,也许是心虚,亦或太在意,当需要回忆那些空白的往事时,因为不能与库洛洛产生共鸣,我会感觉他变得有些难以琢磨——不像我们说起其他事情时,那种我完全了解他的安全感。

我觉得这是我的问题,不安的同时我甚至会感到愧疚。但我没有办法,于是只能像之前每一次糊弄过去那样,贴紧了他小声道:“库洛洛你抱紧一点。”

他没有照做,反而推开我到能对视的距离,有点不满,“你有没有听我说?”失望于对我消极的反应,像个想献宝却落了空的孩子。

因为他的情绪波动,我又瞬间觉得踏实了,于是恃宠生娇,有点委屈地扁着嘴看他,“听到了啦。库洛洛最棒了……我想要抱抱嘛。”

一般情况下,库洛洛不太喜欢和我争辩。他从善如流地抱了抱我,挺用力的程度,“你的肌肤饥渴症又犯了?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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