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埋头往床上一趴,“不理你了!”
库洛洛安静下来,没再理我。半晌,那边床垫一轻,他站起来,施施然往卫生间去了。我竖起耳朵听了半晌,直到马桶抽水声响起,然后是水龙头被拧开的声音。最后,库洛洛走了出来,站在我身后,嗓音里带着笑意:“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倒抽一口气。
简、直、被、气、炸、了!!!
脸上一凉,有个混蛋把手上沾的水弹了过来。
我难以置信地怔住,随即被气疯,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张着两只“魔爪”朝他扑过去,“我跟你拼了!库洛洛·鲁西鲁你要上天啊——”
他灵活地躲开,身影如一只白鹤,快出了残影。
我穷追不舍,不大的客房里顿时布满了我俩眼花缭乱的追逐轨迹,直到我累得气喘吁吁停下来,他都没让一让我,让我碰到一根汗毛。
“你、你……”我倚靠在窗边,只顾着喘气,说不出连贯的句子,被他气得头脑呆滞,无fuck说。
他擦了擦手上已经干透的水渍,慢条斯理地把挽起的衣袖放下,重新扣好袖扣,看向我的脸上还带着残留笑意,脸不红气不喘,语气温和平常:“和好吧?”
我只剩翻白眼的力气。
他走过来,探手揩了揩我鬓发间的汗水,“戴面具不能出太多汗。你脸上没事吧?”
再翻一个白眼。瞧不起谁呢?我这也只是稍稍热身而已。
他笑着抱住我,又摸了摸运动后热气腾腾的脸蛋。我有气无力地伏在他肩头挂着,死狗般不动弹了。
这样休息了数十秒,我冷静下来,慢吞吞问他:“你检查清楚了?没有窃听啥的……”
“用了圆。”他温温柔柔回答。
我叽咕一声,转头让大脑放空了一会儿。下颌枕着库洛洛柔韧的肩膀,骨头有点硌人,耳畔仿佛能听到他颈动脉中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有点妥帖又让人心生温存的热气。
“说起来,”我忽然想起一事,“比我们大两岁的话,那个格林难道今年只有十七岁?”
又是个长得太着急的!
库洛洛悠长的呼吸顿了顿,“你怎么忽然说起他?”
“就想到这儿了嘛。”我懒洋洋答。
下一秒,他放开了我,转过身朝门口走:“不闹,我们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