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是安全的。
至于要不要一直留在这里……那人没说要把她关在这里多久。
莉迪亚决定想清楚了再行动。
说心里话,刚才真的吓到她了。
作战服显然是敌人,想到这里脊柱仿佛又尖锐地痛起来,差点瘫痪的可怕让她抖了一下。既然是敌人,他的话就是假话。
旅团的处境她暂时操心不到了,只是反思自己,明知道不该相信作战服,口口声声说着防备他,却还是掉入陷阱……
转折发生在她转头的刹那。完全没有防备身后,那个动作现在回想起来,简直莽撞到愚蠢,死有余辜。
嘴上说着不信,其实敌人的谎言已经在心上留下痕迹,不知不觉就当真了——如果不是听到背心说飞坦死了,联想到作战服认识飞坦、想要和他求证,就不会回头……
求证个狗屁啊!!!
都说了是撒谎!撒谎!撒谎!
莉迪亚内心抓狂。
恨自己当时怎么那么蠢,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惨不忍睹。
悔不当初。
她倒不是多心疼才开局就损失了一条命,更多的是被欺骗后难以接受的愤怒,难以接受自己当时的愚蠢,恨不得回到过去挥刀狂斩三百道!
把那个混蛋剁成肉泥!
呼……呼……呼……
气自己,恨敌人,莉迪亚很是歇斯底里了一会儿,抬手用两指狠狠捏起自己脸上的软肉。
“呲!”她疼得嘶了一声,借此冷静下来。
又冲动了。
她抹了把脸,脸上、身上、头发上全是之前沾染的血浆,现在干涸了一片硬邦邦,沾着皮肤的地方又仿佛残留着那种黏而腻滑的触感,自觉浑身都是腥臭味,恶心欲呕。
好想洗澡……她走神了一下,懊恼自己出师未捷身先脏,想到还要这样抗好久,简直想要放弃。
不能这样,想想为什么要来这里。
又掐了自己一把,重新坚定信念,莉迪亚终于把思路扳回到正确轨道上。
先盘点一下损失。之前受的伤就不说了,已经愈合,痛苦全当长了教训。
损失了一条命。
但证实库洛洛的念果然可以激活铭牌能力在她身上生效。这样就还有两条命,各20秒的无敌时间,以及自己的一条本命。
还有……她忽然想到,作战服应该也有能量石的铭牌吧?但他为什么一下就死了?想到自己令念无效化的能力,难道她隔空也能让别人的铭牌失效?
算了,那种精神力确实能够外放,但她无法控制。
无法控制的力量,就无法计入考量。
倒是接触的话,可以瞬间洗掉念力把敌人彻底杀死。这是在黑皮身上已经试验过的。
还有一个疑问:作战服……是怎么死的?
她后来看到尸体,脑袋的位置整个被炸得稀巴烂。是炸.弹?
但是谁?是看他们鹬蚌相争,想渔翁得利的人吗?后来因为营长介入就放弃了?她在心里记下这个疑点,告诉自己要提高警惕。
那样杀伤力的炸.弹,如果是念力还好说,如果是真的炸.弹,就是甚大的威胁了。小山,还真是卧虎藏龙。
还有啊,话说回来,营长渡为什么要管她?教官不是从不介入生员自己的厮杀吗?究竟是如他所说,因为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了,还是……因为她特别?
莉迪亚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别人一眼就看出她是个鬼才。她想,也许是芒吉尔送她来时特别打了招呼,也许小山也要格外卖白夜盟的面子,以至于连她都沾光享有这份特权。她把这一点也记下来。又欠了白夜盟的人情啊……
另外,她闭着眼睛想来想去,眼睛在眼皮底下一个劲儿转动。
忍着痛苦和不堪,一帧帧地回忆变故发生前后的事。
自己的表现……别人的……
背心!背心的那句话,他说“费……塔……”还是什么,其实只是口型发音勉强对上,如果不是她先入为主地想到飞坦,根本不足为信。
口型?!
难道,他和作战服是一伙的?联起手来坑骗我?她错愕想,是了,如果不是联想到背心说飞坦死了,她绝不会方寸大乱,贸然回头问作战服,给他可乘之机。
这分明是个连环计!
说起来,背心……死了吗?又是一个谜。
这不重要了。莉迪亚终于把握住重点。她想自己之前的防备没错,之后眼盲中的仓促应对也无可厚非,唯一的致命错处就在于那一把入眼的石灰,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但抛石灰又是那么常见的暗算,以至于中招都显得如此愚蠢。
其实背心和作战服是不是一伙的都不重要了,也许他们只是临时合作了一把,坏人间的心有灵犀,狠狠坑害了她。
关键还在于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