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重叠尸明灭(四)(1 / 4)

“听说今年来了好几个麻烦?”

教官办公室,穿衬衫的男人走进来,用块崭新洁白的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问屋里的同事。

“你又用水洗澡?”站在桌边的光头男人回头皱眉。眼角一条蜈蚣似的长疤痕令他面相凶恶,和话里的内容截然相反:“水都让你造光了,之后那群小崽子们喝什么?”

“关我屁事。”和他相比,刚洗完澡的男人就凉薄多了,擦着头满不在乎道,“该喝的人自然能喝上,剩下的渴死算了。”

“死洁癖。”窗户对面的沙发上,翘着腿的短发女人语气嫌恶,紧身背心下身材火辣。

“你一个女人,还没我爱干净,不觉得羞愧吗?”男人擦完头,随手把毛巾扔进门口的垃圾桶,又问,“花臂呢?”

“去处理你说的麻烦了。”沙发上的女人道,拢着右肘的左手两指微微一掀,一道乌光擦着男人潮湿的发丝飞过,狠狠钉在他身后的门上。

小山储水不多,再洁癖的人也没法频繁洗澡,男人不想现在动手出汗,伸手指了指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雪白的手套戴上,走到窗前往操场上看,“轮到今年当营长,花臂还真是可怜。”

“是你提议抽签的。”光头疤痕男人提醒他说话留些口德,叹气,“没办法,今年赶上大年。”确实倒霉。

——小山训练营虽然年年开,但每隔几年总会有那么一届,惹眼的人才扎堆,惹不起的关系户也扎堆,被称为“大年”。对教官们来说,教的尖子生多了没彩头,一个没看住让关系户折在这里却要担责任,实在是个苦差事。

“小山有小山的规矩。”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我们又不是保姆。难道你们怕了?”

若非他开口,外人绝难发现在这屋子里还有着第四个人。一个体型瘦高的男人抱臂倚在两面墙的夹角间,深色长发束在脑后,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气质阴鸷。

“哦对了,黑曼巴你和萨曼莎都不知道金色铭牌的事。”光头疤痕男人道。

“金色铭牌?”

小山今年唯一的女教官萨曼莎发出疑问。

“今年有金色铭牌?”洁癖男人倏地一挑眉,算算时间,“不对啊,距离上次也就十年吧……”

萨曼莎皱眉:“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当年各方联合创建小山后,为报答那位设下念阵的大佬,锻造了小山唯一一块金色铭牌,拥有凌驾于其它铭牌之上的特殊权限。当金色铭牌的持有者进来历练时,小山必须提供最高等级的待遇,包括安全。”

在场资历最老的教官——疤痕脸的光头男人解释。

“这块牌子一直在白夜盟手中。上次出现,还是在现任盟主沉星手中。”

“我记得,一般都是只有白夜盟的继承人,才会动用这块牌子。”洁癖男人回忆,“沉星应该还不大吧,就有继承人了?”

“是个女孩儿,你去洗澡时没看到,白塔总管芒吉尔亲自送来的。”光头想了想摇头,“应该……不是继承人。”

“反正是个活祖宗咯?”萨曼莎冷哼一声,命不够硬却后台硬的二世祖是教官们最讨厌的物种,没有之一。她顿了顿又烦躁地问,“难道还要我们保证绝对安全?”

“这……”光头有些犹豫,话还没说完,被阴影里的男人打断。

“交给我吧,”他低沉地笑起来,声音阴冷如蛇类爬出潮湿的巢穴,“那小丫头是我喜欢的类型。”

女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洁癖翘起嘴角、深感有趣地笑了笑,只有光头再次提醒他:“别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黑曼巴伸个懒腰从墙上站直了,“这世上我惹不起的人,不多。”

“那你可要小心了。”营长渡从门外走近来,“小心不要阴沟里翻船。”

他的衣袖挽到手肘,勾勒出一身鼓绷绷的肌肉,从脖颈到露出的小臂上布满繁复纹身,难怪洁癖要叫他花臂。

“你发现了什么?”光头探身问。

花臂王渡将手中捏着的一块铭牌抛到桌上,“历年的金色铭牌没有易与之辈,这个也不例外。”

那是块银色铭牌,上面刻印的徽记是恶魔之首,镶嵌的三颗能量石已经齐齐熄灭,恢复成透明。

“这是厄里斯家的铭牌。”光头辨认道。他眉头一跳,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今年没听说那边塞人了……”

不是关系户,就只能是按惯例派来的精英了。厄里斯家选拔.出来镀金的尖刀,带着三颗能量石的铭牌,而小山开营到现在,才过去不到一小时。

“怎么折的?”

结合渡进来时的话,萨曼莎不太相信地猜测:“那个小丫头?”

“人是那个小揍敌客炸死的,但只死了这一次。”渡道,“没人能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我看得清楚,就一下,三条命都没了。”

因为关注金色铭牌,莉迪亚跟高斯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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