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2 / 3)

了么?沉星会很高兴的。”

库洛洛没答。这样明显是场面话的问候也许完全没必要回答?

我看了库洛洛一眼,心道这个人真是简单又难懂。

明明这些天每天都和我混在一起,却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会有事发生且和我们无关”的信息;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趴在床上耍赖,又让人绝对肯定他聪明绝顶谋算很多,偏偏生活中完全一副懒得动半点心思的天然;还有,明明礼数周全有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对待外人却冷淡又傲慢,俨然有我够客气但不高兴就不想回答的态度……

真是奇怪,像一本读不懂又引人看下去的书。

“莉迪亚,好久没见你来看茶花了啊?”

安妮也不在意库洛洛不搭腔,笑容甜蜜地又单独和我打了个招呼。只是……茶花?

我心里懵逼,不自觉地看向库洛洛。

“茶花是安妮养的猫,你之前很喜欢。”库洛洛旁若无人对我道。

我不自觉点头,和之前任何一次科普同样。

“原来你真的失忆了?”安妮眉毛一扬,眼神有点诧异地看着我。

试探么?

我不高兴地抿起嘴。

“婚礼场地在哪儿?我们先过去了。”库洛洛颔首,“不打扰你忙。”

我偷瞧他白皙的侧脸,面上神色不变,只有那双纯黑色的眼睛往下沉了沉——库洛洛的眼睛太大,所以这点视线上的微妙变化就很明显——这代表他要生气了。

半个月过去了,我失忆这件事自己嘴上说说没关系,外人说起来就像是库洛洛的逆鳞,脾气一点就爆。问题在于库洛洛的脾气还不像二踢脚那样当场就炸个响儿,反而像是在肚子里闷声爆炸,当时面上不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你个四分五裂、狗血淋头。

惹不起、惹不起。没看我都不怎么说这事儿了么。

“宴会厅在三楼,你们从楼梯上去就行。”安妮倒像是没觉出库洛洛的变化,爽快地说完,就摆摆手转身,“我先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我们走进白塔内部,楼梯旋转向上,光线有些阴暗。

“她和沉星到底什么关系?”

爬着楼梯,信长八卦地问,“那个黑樱冒出来以前,大家都以为她和沉星是一对儿吧?现在还是她在招待客人。”

“信长你别挑事了。”侠客用无辜的语气道,“安妮现在不是和富兰克林在一起吗?”

“噗!”信长喷了,转头叫道,“什么情况?!”

我们都转头看向一脸沉着的富兰克林。后者憨厚的面容上还带着新添的两道横贯到鼻梁的疤痕,在塔身阴暗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阴森——

好像钟楼怪人。我心中暗自道。

再想想刚才像火焰又像蜜糖,身材火|辣、又明艳又靓丽的安妮,把这两人的形象试着撮合到一起……打个冷战。

不怪我以貌取人……好吧,嗑CP还是要看脸的。

“等等,那个安妮,之前不是和鳄鱼人好么?”窝金也左顾右盼地插嘴,“我还记得地下角斗场里看过他们的战斗……”

“拜托,那个鳄鱼人前年夏天就死在病毒里了。”侠客一脸无奈,“你看的肯定是录像啊,窝金你记混了吧。”

“是个热辣的美人啊,够劲。”倒是对这些都置身事外的芬克斯拿手肘一戳富兰克林,被后者不动声色地躲开也不在意,坏笑着道,“艳福不浅啊。”

“猥琐。”玛奇走在旁边,冷冷地吐槽。

芬克斯不以为意地咧嘴笑。

“安妮挺好的。”派克也斜了芬克斯一眼——我早看出来,吊儿郎当又惯爱口花花的芬克斯向来是群嘲对象,难得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她和沉星是青梅竹马,”派克娓娓道,“大概是像家人一样的感情吧。”

“和正主儿隔着一条楼梯你们就说得起劲,还真是心大。”飞坦喑哑的声音从楼梯上方飘下来,带着点坏笑问,“不过富兰克林,艹猫的感觉爽吗?”

“……”

其他人都沉默一秒,富兰克林淡淡道,“飞坦你想打架?”

“不是,飞坦谁又惹你了?好端端地炸什么毛?”信长大喇喇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再说一遍?”飞坦也俨然被“炸毛”两个字惹火了。

“到了。”库洛洛的语气平和,“别让人看笑话了。”

“……”

所有人都消停了,飙出去的杀气又绕了一圈各自收回,一行人走出楼梯,来到三楼。

眼前一片开阔,第三层塔的广阔空间全部打通,现在被装饰成巨大的宴会厅,彩灯和缎带系在四周的石柱上,窗台摆放着一束束假花,显得朴素又清新,柔化了塔本身的肃杀。

此时塔内已经有了不少人,放眼望去几十个是有的,分开站位零零散散。来之前我们讨论过,估计能被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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