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工事的秘密(四)(2 / 3)

过一会儿,我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哪怕眼前的这些尸体就都是库洛洛的手笔,我也还是在这种恐惧中把他当作最温暖和安全的避风港,想回到那里得到安慰和庇护。

这条路走到尽头,拐角就是安全楼梯。飞坦向上跑到一半,倏地停住回头,低声道:“前面有一队,准备动手。”

我点头,他于是继续前进,拐过楼梯转角——

暴雨般的子弹突然从斜上方倾泻下来!

飞坦脚尖点地、轻盈地向后一闪。同一时间,我说出早有准备的言灵:“给我对方的子弹!”

子弹落地,切切清脆如急雨。

下一秒,飞坦已经将手中剑挥舞成一团爆射的银光,扑向了楼梯另一端。

一小支巡逻队出现在我们头顶的楼梯上,看样子是他们原本打算下楼,正好和我们狭路相逢。手中枪|支突然成了死疙瘩,对方仓促应战,转眼和飞坦战在一起。

我牢记库洛洛和飞坦的叮嘱,站在战局外的原地仰头看,觉得飞坦就像一只扑入羊群的豹子,肆无忌惮的大开杀戒。

“飞坦,后退!”我运气,在后面清清脆脆地叫道。

飞坦没爽够地“啧”了一声,倏地停下攻势,一个后跃脱离战斗,稳稳落回我身前。

“刀阵!”飞坦和最前面的敌人错身拉开距离的瞬间,我的言灵不差毫厘地接上。

一阵已经熟悉的银光闪落,九天银河携杀意倾势骤来。

寒光刺眼,再睁开时,面前已是血流成河。

满地残尸断骸。

因为是楼梯这样狭窄的空间,我再次被这一招的残忍震惊——

血肉模糊的尸体离我还有一段距离,但飞溅的鲜血将两边的墙壁溅的斑驳,到处都是血浆,浓稠的人血顺着楼梯蜿蜒着流下来,和视线齐平的地方还有上层的血液像垂直的溪流,断断续续滴落……

我捂住鼻子,腥臭刺鼻。

“走吧。”飞坦面不改色地道,当先抬脚踩过地上血泊。

我咬着嘴唇亦步亦趋跟上,看到他路过地上尸体时,随手用长剑将尚未断气的几个漏网之鱼一一戳死。

“弄得到处都是,还做不干净。”飞坦边走边道,“下次换一招。”

“我知道了。”我捂着鼻子,走到干净的地面上蹭了蹭鞋底,瓮声瓮气地道,“那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说。”

“谁差你那点时间了?”飞坦嗤笑。“走吧。下一拨在前面,有念能力者。”

我们在地下第十层的走廊里,与窝金信长会合。

从楼梯上来,老远就看到窝金和信长背对着我们,暴揍身前围拢的敌人。

按双方站位推算,窝金他们应该是在牢牢守住身后的楼梯,把不断像潮水一般涌来的敌人挡在地下十层之上。显然,库洛洛和派克就是因为他俩的断后,才能迅速赶到我们之前所在的地下十四层。

远远地看过去,穿着松散和服、不断挥舞武士长刀的信长,和顶着泡面头、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的窝金,两人并肩对抗几十倍于己方的敌人,显得从容不迫。信长挥刀的速度快到视网膜留不住影像,只能根据敌人溅出的鲜血、和不时飞出的首级推算轨迹。窝金在旁边一拳一个打得痛快,每一拳都让人筋骨折断血肉横飞,战斗充满剽悍和暴力的美感。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拿着各种武器的敌人在对面不断涌上又倒下,像一群试图围殴棕熊与鬣狗的蚂蚁,徒劳无功地送着人头。一场只需要机械性重复的枯燥游戏。

看得出来,即使没有我们的增援,窝金和信长最终也能稳操胜券地解决了他们,只是一时半会脱不开身。

察觉到我们上来,窝金只是在一拳挥出的同时侧头看过来一眼,接着又专注于身前的战斗,脸上神色狰狞又酣畅,俨然正打到兴起。信长挥刀的动作流畅不断,倒是回头看过来,扬声嚷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

并肩走过去,我明显感觉到飞坦的战意也被挑了起来,一步步逐渐攀升。

信长的问话像是按下开关,飞坦一抖手中长剑,整个人像一道黑色闪电冲了上去,擦过信长,杀向对面的敌人,瞬间撩起一大片血光。

走廊中飘下他抛在身后的话:“太慢了。来帮你们哩!”

信长一刀解决三个敌人,串葫芦似的,猛地抽出刀——“谁用你帮啊!”

“是么?”

飞坦挑衅意味十足地反问,剑尖在身前抖了朵带出血色的剑花,转身九十度,对上从另一边走廊急速赶来的一队敌人。

和对面疲态尽显、热武器消耗殆尽的敌人不同,这队新来的步履匆匆,人人配枪,才一登场,立刻就是嘈杂如狂风骤雨的一阵枪声。

我这时还站在拐角处的走廊上,子弹从斜前方射来,被前面三人挡得密不透风——对于三位早有准备的念能力者而言,这些普通子弹的分量就和挠痒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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