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的剑锋,冷锐而稳定。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抬起双手拢住他指间那一缕稳定燃烧的火焰,盯着在手掌间跃动的光明看了很久,才终于缓缓地,放松了肩膀。
“她是怎么了?幽闭恐惧症?还是黑暗?”侠客压低了声音、生怕又刺激我,问飞坦。
时间仿佛这才重新开始流动。
我哆嗦着换了一口气,花了点时间重新找回镇定,稳住了自己道:“没、没事了。”
飞坦一动,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向后退了一步。我低头,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
“这是什么时候的毛病?”飞坦问。
“我……”我把脸埋在掌心里,小声闷闷地道,“我去六区的时候,出了点事。”
从六区的山谷走出来后,我还是第一次因为这个原因失控。我这才意识到,我在恐惧黑暗。吞噬一切光亮的黑暗,无边无沿没有方向,我的意识似乎可以在黑暗中无限扩散到任何地方,又悉数被黑暗吞噬……
那种压在灵魂深处的、令人崩溃的恐惧。
飘摇无依、和被吞没的感觉。
“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