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压压发烫的眼眶……
“噗!”
灼烧般的烈酒被灌进喉咙,我毫无防备地辣个正着,狼狈咳了出来。
“哈哈哈桀桀桀哈——!”
旁边适时响起飞坦憋着坏的魔性笑声。
玛奇“扑哧”一声笑了场,信长更是毫不客气地拍桌大笑。
我又急又气,被辣的说不出话,一边咳一边抖着手往旁边用力指——飞坦太过分了!欺负人!
库洛洛带着笑叹了口气,伸手帮我拍打后背,那边派克及时地推了杯橙汁到我面前:“快喝点这个!”
喘着粗气将一整杯橙汁灌下去,我总算活了过来,抹掉泪花尖叫道:“飞坦!你欺负人!”
飞坦带笑的低喑嗓音道:“帮你长长心眼儿。”
我气愤地一踹腿边的桌子腿儿,嗓子被呛到发哑:“那也不能这么整人啊!亏我这么信任你……”
“莉迪亚你就认倒霉,让着点儿他吧!”信长在对面幸灾乐祸地道,“飞坦可是今天下午才被打断了两根肋骨的家伙啊!”
话里浓浓的揭短儿嘲笑意味。
“有你什么事!”飞坦恼羞成怒,摸起手边切柠檬片的餐刀一甩,闪电似地向信长眉心激射——
后者轻巧一抬手,两指夹住来势汹汹的飞刀,拍到桌上嗤笑道:“哼,不和伤员计较。”
飞坦还要反唇相讥,我终于回过味儿来,失声叫道:“飞坦你受伤啦?!严不严重?大家呢?还有没有受伤的?!”
他啧了一声,生气十足的金眸瞥过来:“没事没事,别大惊小怪。”
我咬着嘴唇转头看库洛洛,他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脑门:“安心,我们都没事。”
一口气堵在心里,正好窝金端着满手七八只酒杯走了回来,我抄过库洛洛面前的酒杯,腾地站起来,举着酒杯朗声道:
“谢谢大家来救我和侠客!”哽咽一下,“还有,因为我们惹出了麻烦,对不起!”
硬着头皮说完,一口饮尽杯中酒——酒壮怂人胆,飞坦说的真不错。
……是水?
两句话说完,大家沉默了几秒,蓦地笑开来。
“这叫什么话,总不能放着你们不管。”富兰克林稳稳当当地道。
“就是就是,库洛洛可不会罢休!”信长已有几分微醺,吵吵嚷嚷接道。
派克语气温和:“大家是同伴啊,不要放在心上。”
飞坦嗤笑一声:“瞎矫情!”
“说起来,要不是为了找他们俩,我们也不会来这里角斗吧!”窝金突然大嗓门道,“像今天那样的战斗太痛快了,恨不得再来两场!”
此语一出,顿时得到大家一直赞同:
“是啊是啊!够刺激!很久没活动得这么痛快了!”
“什么时候再来下一场?找个赤金的试试!”
“打白银都九死一生,你找死吗?这种时候应该先挑个简单的练手——明天有没有?”
话题就这么绕开了。
我低头揉着眼睛,库洛洛站起来握住我的手腕,突然道:“我要到了今天角斗的录像。我们回去复盘?”
“复盘?”
一群好斗分子顿时酒水也不喝了,杯子一推哗啦啦响:“走!”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出了水吧,往电梯的方向走。
我被库洛洛握着手腕,走在同伴们中间,觉得像是幼鸟回到了巢穴,孤鸿找到了队伍,安心无比。
路上听说,因为打赢了那只白银的队伍成功晋级,大家下午才刚换了房间,从憋屈的八人上下铺换到双人间,就在角斗场后方的角斗士生活区,和记忆中的宾馆没什么两样。
库洛洛刷了门卡打开房间,迎面就是两张铺着印花床单的单人床,正对面的墙上悬挂电视,侧面露出卫生间的玻璃门。标准的双人间,与莫罗家在这里的豪宅自然是天差地别。
“今晚我们两个住这间。”库洛洛对我道。
“哦哦哦,好得很啊!”我环顾一圈欢叫一声,扑上去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儿,仰面深吸一口气,呻|吟道:“真是好舒服啊!”
好久没睡过好觉了!
根本没人理我,窝金信长他们一进门就拉着库洛洛找录像带,围在电视机前研究怎么播放录像。
床垫一沉,玛奇爬到床上来盘腿坐下,带着婴儿肥的俏脸小大人似的板起来,一本正经问我:“莉迪亚,你后面的事情还没说呢。”
“哦!”我沉重地一拍脑门,一咕噜翻身做起来,拍着床垫大叫:“嘿!先别放录像!听我说正事啦!”
“……云希里的事先放在一边。也许没什么玄机,不要时时压在心上。”库洛洛听我絮絮叨叨说完,冷静地开口。
“至于和莫罗家约定的一年三件事……”
“这条件开得大了。”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