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3)

他的脖颈里有一块羊脂玉佩,黄金镶边,玉舆玲珑。

宁芙看清了他脖子里佩戴的玉佩,他也看清了宁芙手腕上的双环玉镯,眼神微不可察地停留一下。

待宁芙站稳,他松开手,两人拉开距离,玉佩末端没入衬衫领口,白冰玉镯也离开他的视野。

宁芙开口朝他道谢。

男人疏离的眸光落在她的工作名牌上,“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算是。”实习人员也是工作人员。

男人气质优越,戴着金丝眼镜,相貌清标冠玉,黑色衬衫被他穿出了文质彬彬的样子,英眉下直视她的双眼漆如墨海,“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玉石展该怎么走?”

他的声音沉稳,醇厚,带北方口音,像是帝都一带人士。

宁芙给他指了路,他也低声道了声谢,朝着玉石展方向去了。

这是一次最偶然不过的相遇,宁芙没把它放在心上。

她继续朝画像走去,靠近时看见的画像更为清晰。女子断眉的位置真的和之前黄昏那副一样。宁芙也看清了女子唇角衔着的鲜花是暗红色的玫瑰。

画像名字是简写,只有三个字母:

T.L.B.

后面跟着菲尔曼的名字。

底下是一行解释阐述,称画作全名是“The Lorenz''s Butterfly”,洛伦兹蝴蝶。

洛伦兹蝴蝶通常指代蝴蝶效应。蝴蝶效应是由上世纪的一位美国气象学家爱德华·洛伦兹提出的混沌理论现象:

事物发展初期,一个细微的变化经过不断放大,就会产生巨大的结果差异。譬如南美洲热带雨林中的蝴蝶随意扇动几下翅膀,就可能引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得克萨斯州刮起一场飓风。

宁芙举起相机,找好角度,咔嚓拍了几张。

拍完查看成相时,她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他不是恰好经过这副画的,他之前在驻足观赏这副画,所以才会准确无误地扶住她。

他要去的玉石展在珠宝场馆区域,那也是宁芙要去的最后一个展馆。她没有在展区里找到那个男人,或许他已经参观完回去了。

珠宝馆里陈列的展品全是珠宝。

外国是雕花宝石作品,中国是翡翠玉雕作品,黄金白银不参与展览。

在珠宝馆里拍摄到近五点钟,宁芙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她不需要回单位打卡,她可以直接回家,前提是天空不下雨。

刚走出珠宝馆,路上就下起了雨——看来能回家的前提不存在。

珠宝馆和会展中心大门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她远远就看见了一堆被急雨困在门口的人群。她的伞还放在休息室里,小跑回去的途中为了护住相机,淋湿了脸颊头发。

宁芙今天又是懒到没有开车的一天。

她撑着伞,在路边掏出手机准备叫司机来接,电话又是没有成功打出去。这回打断她拨号的不是双子星α,也不是双子星β,是一辆直接停在她面前的黑色宾利。

车牌不是宁芙熟悉的任何人。

她往旁边挪了一步,车也跟着挪一步,她往旁边再挪一步,车也跟着再挪一步。她不往旁边挪了,车窗一下子被摇开,是那个在会展上碰见的男人。

他问宁芙,“有人来接你吗?”

宁芙摇头。

“我可以送你回去。”

宁芙脸上闪过迟疑,他毕竟是个陌生人。

男人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全程录音。”

坦然平和的语气打消宁芙的顾虑。

她收了伞,打开车门坐进后排,习惯性地将伞往身旁一搁。搁完忽然想起,这不是自家的车,将湿哒哒的雨伞重新拎起来的时候,真皮座椅已经染上了一滩水渍,往座椅下放也不好,车子铺着地毯。

扔也不是,放也不是,宁芙滞住动作,不知该如何反应了——好像不管怎么做都会显得不礼貌。

男人向她递来一方手帕。

宁芙以为是要她擦座椅,接过手帕就想朝座椅水渍抹去,结果被男人攥住了腕子。

“我是拿给你擦脸用的,不用去管座椅。”他的语气仿若无奈。

“噢……”宁芙感觉糗大了,“谢谢。”

手帕不是寻常布料,价格约莫不低。宁芙擦干净脸上的雨点,出声问他,“手帕我会洗干净还给您的,不知您府上是什么地方?”

“城南京宝斋。我姓关,名玉山。”

京宝斋?

宁芙记得那是个古玩店,真·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

宁家父母都没出生的年代,京宝斋已经神秘低调地矗在那儿很久了。听人说主家是帝都那边的背景,宝斋主人也不是什么普通商贾,二十年前主家回迁帝都,京宝斋也跟着关门了。

迄今为止,他们已经有二十年没开过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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