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颜压根不指望秦川的嘴里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好笑的问了一句:“那秦大公子有什么事没说?”
秦川无聊的摆弄着茶几桌面上的矿泉水瓶,抬起眼皮道:“林总,我来都来了,你多少好歹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请我吃个饭什么的吧?”
林希颜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厚脸皮,调侃道:“哦?这么说秦大公子来之前是没在家里吃过饭吗?这个时候饭点早过了,秦大公子还要多此一举吃一顿,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秦川慵懒道:“我来之前确实没在家里吃饭,现在刚好有些饿了,外面的餐厅随时都准备为顾客服务,只要林总愿意请,这顿饭我是能吃上的。”
林希颜差点没被他气笑了,见他涎皮赖脸到底的架势,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开口道:“秦大公子,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前天晚上我们在饭桌上谈合作的时候,你身为一个男人却没有丝毫身为男人的气量,逼迫我喝酒不算,还屡次故意为难我,我们之间的关系实在没这么好。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厚着脸皮要求我请你吃饭,这顿饭我是坚决不会请的,要是秦大公子饿
了的话,还是早点回家,或者自己随便找个餐厅吃一顿吧。”
秦川没想到林希颜连表面客气都懒得做,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林总,不至于吧?”
“我说至于就至于。”林希颜一点也不让步。
见林希颜态度坚定,秦川面色微僵,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假惺惺的道了个歉:“那实在对不起了,平时我跟别人也这样,见林总的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跟女人谈合作,可能没有把握好平衡,要是无意中得罪了林总,还希望林总不要计较。”
这番话说的好像真心实意一样,但林希颜不认为秦川会憋出什么好屁。
果不其然,秦川刚道完歉,身形一摊,又靠了回去,嘲弄道:“可是生意人之间都是这样,哪有饭局上不喝酒的?而且我那天明明拿了两瓶酒,却只给林总喝了半瓶,谈什么逼迫呢?这可太冤枉我了。
再说了,林总作为傅氏集团的总裁,总不能斤斤计较到此地步,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吧?”
秦川的眼睛里充满了讽刺与鄙夷,鼻孔里的气声仿佛在对她说“你林希颜算个屁”。
林希颜怎么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这
是明里暗里就非要给自己使绊子,没想到吃饭那天的亏,秦川还是没吃够,这才过去不到两天,又敢登门挑衅,果然好了伤疤忘了疼。
而且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吃饭的那天她有明确的告诉过秦川,自己酒量不好,可秦川当时二话不说直接给她倒了半瓶,这不是逼迫是什么?
看来邀请她巡视工厂的事情是假的,故意来恶心她给她找麻烦这件事才是真的。
想明白之后,林希颜一点也没惯着他,冷冰冰的开口:“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疾恶如仇,气量又小,要是有人故意找我的麻烦得罪了我,这件事我可是会记一辈子的,到死都不会忘。”
秦川被她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看,心里暗暗骂了句“不识趣”,转移了话题:“林总,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在你心里认为我得罪了你,可是现在我们两家的合作正在进行当中,你刚才说那话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给闹僵?”
林希颜挑了挑眉:“是我要把我们两家的关系闹僵的吗?秦大公子栽赃嫁祸的本事也不小,是不是如果你看别人也不顺眼,那人也得被扣上一个
跟我一样心眼小的罪名?”
秦川摆摆手:“林总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是合作关系,彼此都要端正态度,关系闹僵了不好,以后还是和平相处。”
林希颜真的要笑死:“我没记错的话,在饭桌上的那一回,我有提醒过秦大公子端正态度吧?可你当时把我的话当回事了吗?现在你让我端正态度,不觉得好笑么?”
秦川说不过她,只能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指点道:“林总,你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说话要端庄娴雅,怎么能跟我夹枪带炮呢?我本人并没有恶意。”
林希颜觉得他长得就挺有恶意,说话也有恶意,全身上下都是恶意,她已经在秦川身上,看到了秦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残影,要是将来秦川继承了秦家,那秦家才是毁于一旦,真正的万劫不复。
“总之,我是不会请秦大公子吃饭的。”林希颜说:“我们之间是公事上的合作,如果以后有什么公事上的问题,欢迎秦大公子随时来找我,但如果与公事无关,说一些不入流的私事的话,还请免开尊口,我很忙,没空。”
如果说林希颜之前
说的话还算委婉,只是有点夹枪带炮,那现在就是毫不客气的拒绝,一点余地都没留。
秦川被拒绝,脸色十分难看,但一时半刻又想不到合适的话用来回击,只能暗暗捏紧了拳头,愤恨的剜了林希颜一眼。
就在气氛僵持之时,林希颜